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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再次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見他完全睡熟了,這才大膽的將手掌輕輕覆在他的臉頰上。
那看似妖孽的面孔,此時褪卻了平日的冷漠和漫不經心,觸手處卻是光滑 。男人的皮下組織缺少掾,手^感有點軟,很好捏,可是她根本就不敢太用力,害怕弄醒了他。
指腹一寸一寸滑過他的臉頰,
左手摸過了,右手當然也要。
於是,她再次伸出了魔掌,現在,她的雙手幾乎完全捧住了他的臉,她很想將眼前的這張臉看得再仔細一點,她湊得更近了一些,細細觀察這張讓她糾結的臉。
這個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闖入她的心房,而她,也偷偷將他藏在了心底。
現在,他就上她眼前,在離她不到二厘米的地方,更確切的說,是在她的手心。
她勇敢往前了一些,結束了這十厘米的距離。
他的嘴唇,比她想象得更加柔軟,與他之前主動、霸道的吻她不一樣,彷彿夢裡的親吻一般,軟軟的、綿綿的,她頭一次知道,親吻一個男人,也可以是這樣一種感覺——沒有倏然的電擊和火花,更沒有春^心蕩漾的情愫,除了內心微溢的溫柔……就只剩下那微微發酸的鼻頭。
只是那麼蜻蜓點水的輕觸,立刻抽開,她怕,吃醋了他。就算他已經有了蘇情,親一下,就當是留給自己的記念。
可是,如果是回味一輩子……
是不是有些不夠?
更何況,他現在睡得這麼死,就算是被人抬出去賣了,恐怕也不會起來說一個不——字——吧!
誰說他不會醒來的啊!
兔一兔得牽。那雙雙眼皮長睫毛的大眼睛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她,炯炯有神的眼神帶著在片刻睜開的瞬間,有三分迷茫,可是很快,就變得清明。
四目相對了足足四秒,顧兔兔連忙向後一跳,可終究她不是青蛙,跳躍水平有限,後果就是整個人直接倒下。
顧兔兔一時窘迫,想要爬起來,可是手肘和膝蓋總是不配合,爬了兩次,也沒能夠從床頭那一方小小的空間中爬出來。
最後還是某雙大手輕易一拉,將她救了出來。他的手勁太大,咯得她的手腕紅了一圈,本以為他會直接送她一個空手翻,可是她的後背卻是觸及一道柔軟的床塌,下一刻,他魁梧的身體幾乎將她嬌小的身體覆蓋。
緊接著,他主動將她未完成的偉大事業繼續——
他堵住了她的唇。
準確無誤,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幫她完成了接下來的低難度動作。
顧兔兔被他利落的動作完全嚇呆了。1d1XY。
就像是陷入了火山口,被融化成一堆翻滾的岩漿,胸口處鼓出一個又一個拳頭大小的泡泡,完全打亂了她心跳的正常頻率。
亂了的呼吸,讓她的胸口急促上下起伏。
他的手指白^皙纖長,橢圓的指甲十分乾淨,手心暖暖的,輕輕覆蓋住她微涼的手背,明明沒有用力,可是那一刻,她竟然沒有力氣抽^出來,她突然想起了另外一雙手,一雙血淋淋卻依舊覆蓋在她眼前的少年的手掌。
柏原滕的手,比眼前的手要更厚一些,骨節粗大,掌心有著和她相似的溫度,太涼了,他一直很少牽她的手。
明明沒有被軒轅雷庭壓住,兩個人之間還有空隙,明明他的手一直很規矩,規矩得讓她開始懷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軒轅雷庭那顆花心大蘿蔔了。
顧兔兔卻覺得渾身又熱又癢,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心口處鑽,她想要動手去推開他,卻觸及他歪斜領口處露出的胸膛,她的視線被吸引了。
她胡亂瞥著,從她的腰線一路游過去,又遊了回來。17882162
手,輕輕覆上他肋骨處的傷痕,眼神微沉。
這肋骨處留下的傷痕,是上次和柏原滕打架留下的嗎?
到現在都還沒裉去?
她本以為,只是小傷,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
當時,他離開的腳步有些不穩,一定很疼吧!
軒轅雷庭倏然離開了寸許,炙^熱的呼吸在薄唇連縈繞,嘶啞的聲音從嘴角艱難擠出:“不要亂^摸,摸出事來,可是要你負責的!”
將她不安分的手掌抽離,可是很快,她的手重新覆上。
片刻的言語,讓顧兔兔已經遊離的神思迴歸了三分,她猛然意識到兩個人在做什麼,她也猛然想起,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打算追求別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