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顧小貝的心陷入絕望的冰窖。
那天晚上,她酒後失足,這個陌生男人成了她的枕邊人……
他嘴角凝笑,深邃的眸光如同榆陰下的清泉,深不見底,瞥了她一眼,清楚地看到她眼底深處的痛苦,不安。
他沒有開口,她已經伸手比出了一個'stop'的動作,無力地垂下頭顱,彷彿全身的力氣被抽乾了一般。
“我沒有 興趣知道你是誰。”顧小貝別過臉去,從他手中奪過高腳杯,將杯中的紅酒猛然灌入喉頭,苦澀的芬芳在她體內的散發開來,白紙般的臉色,如同鬼魅,“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我們……你和我……”
顧小貝用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有些話說不出口。已經過去的事情,卻讓她糾結不已。
顧小貝心一橫,硬著頭皮道,“我們到底做了沒有 。”
男人噗哧一笑,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閉上雙眼,嗅著酒杯中的芬芳,似乎對她的問題沒有一點興趣。水晶袖釦在他抬腕的那瞬間,熠熠生輝。
她要暴走了!
“做什麼?做ai嗎?”莫臣安輕笑,啜了一小口紅酒,味道不錯。
她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他,他輕聲道:“你自己覺得呢?”
溫熱呼吸散落在她的臉頰,那不知是因憤怒還是不甘漲
紅的臉微腫,“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嗎?混蛋,你說,你是不是把我強jian了?”
她的情緒瞬間失控,掄起粉拳捶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他並沒有推開她,反倒是任由她動手,等到她累了,才心疼的握緊她的小手,那抹微涼的視線幾乎穿透她的靈魂。
“顧兒,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一個衣裳不整的女人時,他很難把持自己,更何況是他心愛的女子。男歡女愛的事情,不需要任何解釋,不是嗎?”
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不用顧兔兔的名字,都無法改變她是顧兔兔的事實!
那一聲顧兒,叫得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想到這個迷一般的男人竟然知道她的本名,她不禁有三分忌憚。
瞥見她眼角的那顆清明的淚珠,微突的腮幫,他後退一步,俊俏非凡的臉頰被金色短髮襯托得稜角分明,游泳池的水光靜靜印在他臉上。
他眼角的冷漠多了一絲莫名悲涼。
與顧小貝相比,他鎮定得過分,視線平淡無波,看著眼前隱隱波動的水面,“顧兒,你讓我很困擾。”
“我讓你困擾?”還有,誰準他叫她顧兒的?
“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上次同床共枕的事嗎?你不說,我都忘了。”
“同床共枕?”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冒出來的幾個男人不懷好意地用肩膀撞了撞莫臣安,眼神曖昧。
其餘人的視線落在顧小貝身上。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一下子就被捲入漩渦眼,顧小貝一個頭兩個大。那一夜的綺麗在腦海中盤旋,她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捏緊黑色裙邊。
不知是誰將喝過的酒杯聞了一下,驚奇道:“莫少,你私藏的精品都拿出來了?”
“顧兒喜歡喝。”莫臣字嘴角策翹,落在顧小貝身上的眸光立刻變得溫柔。
看著身旁人起鬨,顧小貝急著和他扯清關係,“這酒是我出錢買的。”
放肆地看著莫臣安,顧小貝總算爭了口氣。不就是一杯紅酒嗎?
“不用了,顧兒要是愛喝,喝多少都行。”
“待者,買單!”顧小貝招來了裡面的侍者,倔強道。她是軒轅氏的人,可不能丟了軒轅氏的面子!
莫臣安一臉平靜,他不再抗拒,任由侍者上前,看著待者將那張賬單遞到了她手中。
“什麼酒這麼貴?”看著5後面的N個零,顧小貝失了顏色。
侍者顯得有些為難,“顧小姐,你您喝的是原產自法國亨利酒莊1847年典藏葡萄酒,五萬已經是打折後的會員價,請問是簽單還是付現……”
五……五萬?
顧小貝吞下喉頭那股怨氣,瞳孔在一瞬間放大十倍。這價格也太離譜了吧!
就算把她和寶貝賣了也喝不起啊!
對於顧小貝的遲疑,莫臣安也沒有什麼表情,輕聲吩咐:“拿五萬現金給顧小姐。”
轉過身,挑眉斜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顧兒,這樣做,還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