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月大口大口地喝酒,再遲鈍的顧兔兔也意識到她心情似乎不太好。
“月月,少喝點!”顧兔兔只能輕聲勸著,可是陸月根本不聽她的勸告,一杯接著一杯喝。
就像是不要命一般地將酒精當成水往胃裡灌,那個時候,顧兔兔甚至有一種錯覺,眼前喝酒的女人是另一個陸月。
“兔兔,我今天高興,你愛喝什麼,點什麼,無上限,最好把這章酒吧給喝垮了!”陸月放肆地笑,根本不顧忌周圍的婚約目光。
“你是不是……和薛俊吵架了?”這是顧兔兔唯一能夠猜到的。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混蛋……”剛才還是豪氣萬丈的陸月立刻像只沒了氣的氣球,她痛苦地低下頭,用一種哀求的語氣道:“不要再提那個混蛋……”
這樣的陸月太反常。
“月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有時候,就算肯聽你說話的人就算什麼都不說,也會讓傾訴者覺得舒心。
陸月緊緊握住她的手,豆大的淚珠,直往下滾,她輕輕咬唇,猛然灌下一口烈酒,“薛俊又和別的女人上床了,我捉jian在床。”
或許是酒太烈,陸月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頰上冷得沒有一絲表情。
顧兔兔握著杯中的清水,收斂眉頭,“如果你真的覺得愛不下去了,就放手吧!”
“兔兔,你不量我,你說放手,說得那麼輕巧,我試過,可是一點用也沒有!”陸月痛苦地捂住了自己有臉頰。
或許她就不該愛上薛俊,薛俊從來就不是一個願意為了一棵大樹而放棄整座森林的男人!
“對不起。”顧兔兔嘆了口氣。
“兔兔,我從來沒有想過愛上一個人,會是一件如此痛苦又甜蜜的事情。”
“是嗎?”
愛情究竟是什麼滋味,她好像從來沒有探究過。
“看不到他的第一分鐘,我會想他,想要時時刻刻地粘著他;看到他對別的女人好,我會生氣,雖然我明知道那樣做對息一點好處都沒有……”陸月被酒精灌得半醉半醒,頭已經越來越低了。
“……”
“我刻意忽略他對別的女人的好,我想要把所有看到的畫面當成空氣一般不存在……”
“可是每次從噩夢中醒來時,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不想愛他……”
“不,我根本就不愛他……”
“……“
不知道陸月究竟喝了多少,到最後,她說出的話,顧兔兔完全聽不懂。
她知道,陸月只是為了發洩心中那些為了愛而受的莫名委屈。
“給我一杯XYZ。”不忍看到陸月一個人喝悶酒,顧兔兔隨口道。
可是她一說完,就被自己說出的話語嚇了一跳。17135517
有XYZ這種酒嗎?
灑保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眼前不施粉黛的年輕女人,熟練地搖動著調酒杯,似乎陷入久遠的回憶,“很久沒有客人點這種酒了……”
顧兔兔有些尷尬地喝水掩飾自己的不安,“真的有這種酒?”兔朵麼可卻。
灑保輕笑,“XYZ,二十六個字母的最後三個字母,繁華如斯,萬相皆空,沒有退路,懸崖峭壁。是一個美麗的紅髮女子教我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酒保說到那個紅髮女子時,顧兔兔腦海中第一眼冒出的,竟然是被軒轅皓軒尋找的白紗。
或許,只有白紗那樣的女人,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美女。
夜漸深,酒吧也變得熱鬧起來,僅著胸貼和短裙的兔女郎踩著十寸高跟鞋在卡座間漫步。
不須片刻,一杯底層紅色,中層藍色,上層透明色的混合液體被放置在顧兔兔面前,她冷冷地看著眼前的XYZ,酒吧的冷色調,讓透明的酒杯沾染上一層嗜血光彩。
彷彿前世今生,她曾經一個人獨自存活於同樣的場景。
太過熟悉的感覺,讓她頭痛欲裂。
揚手一揮,她猛然抬頭,將一整杯XYZ全部灌入喉頭。
苦澀夾雜著三分甜,入喉後,片刻的灼熱,那一杯液體化作一股清泉貫穿她的身體。酒精的後勁讓她清醒片刻,看了眼身旁的陸月,卻是依舊十分精神。
陸月灌了口清水,拿起座位上的包包,“不管你是小貝,還是兔兔,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
顧兔兔嚥下喉頭的苦澀,一片沉默。
“陸月,寶貝想認你做乾媽,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