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得太早了。
寶貝失去行蹤後,顧兔兔很快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他怎麼也找不到她的人,除了她最後出現的地點,M國白宮。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用的原來的名字。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
她依然呆在A市。
他一直在幻想,兔子見到他,會不會欣喜的跳到他身上?現在看來,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昨天晚上,他到達A市,當他拿到顧兔兔的照片時,他再確定不過,眼前的女人就是顧兔兔,那嘴角一顆小小的痣,都一模一樣。
為了她,他可以不顧命令,只為了多看她一眼。
他為了她,親自將自己性命送到了死對頭的手裡,站在軒轅雷庭的地盤上,他傲睨自若。
可是兔子卻告訴他,她已經放下了一切。
她不記得了……
顧兔兔覺察到柏原滕的失落,說:“我和你的故人長得很像嗎?”
柏原滕十分認真的告訴她,“兔子,你是我的未婚妻。”
顧兔兔微愣,“不可能。”
軒轅雷庭冷眸微眯,犀利如劍,“顧兔兔,再過三分鐘,你就趕不上打卡時間了。”
如同大赦,顧兔兔只得對柏原滕說了句‘抱歉’,走過軒轅雷庭時,她沒有忽視他臉頰上的那抹大便色,擦肩而過的剎那,軒轅雷庭平靜的目光,倏然變得格外犀利。
“你最好想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顧兔兔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很亂,她應該怎麼說呢?
難道說,柏原滕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是她在說謊?
柏原滕打量了他們兩人片刻,認真的說:“兔子,你看清了,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柏原滕,那個獨一無二的柏原滕!你的未婚夫!”
軒轅雷庭冷笑,“既然你來是私事,我就不為你接風洗塵了。”
軒轅雷庭跟著顧兔兔的腳步,走進了軒轅氏的大廳。
留在原地的柏原滕,神情冷漠,銀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停車場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邪魅如斯。
轉身的那一刻,一股低氣壓,從他周身釋放開來。
他身後的男人微微低頭,看了看手機,遲疑了片刻,說:“護法,剛剛得到一個訊息……17號有一個寶貝兒子……”
柏原滕的神情沒有一絲波瀾,淡淡道:“領養的吧!”
男人一下子變得嚴肅,“不是,是親生的。”
柏原滕猛然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的男人,整個人彷彿被雷電擊中了一般,目光微冷,他一字一句道:“這六年來的,所有關於兔子的資料,我要最詳細的!”
“是,護法!”
……
軒轅氏內,顧兔兔正在等電梯,電梯門剛開啟,看著錯過了打卡時間,電梯裡的人少得異常,也讓她落得清靜,不過想到全勤,還是有點 肉疼。
按下電梯的關門鍵,眼前的銀色電梯緩緩合上,就在電梯只剩下一條狹長的細縫時,一隻筋骨分明的黝黑大手探入其中,看著從電梯中反射過來的那道銀色光芒,她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
柏原滕……
是他嗎?
腦子裡一片空白,手卻倏然一緊,她抬頭,來不及反應,就被軒轅雷庭從員工電梯中拉了出來,直接進了軒轅雷庭設定了總裁密碼的專門電梯。
“總裁,你在幹什麼?”顧兔兔甩開他的手,對他這種沙豬行徑,沒有一點好感。
軒轅雷庭沉默,直到進了總裁辦公室,他才淡淡的對外面的秘書說了一句,“取消今天上午的所有會議。”
接著強勢的拉著顧兔兔 的手,直接鎖住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看著外面的秘書一愣一愣的。
軒轅雷庭有些煩躁的鬆開衣領,“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誰?”
軒轅雷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顧兔兔,語氣中透出危險訊息,“停車場的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柏原滕。”
顧兔兔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低下頭,“我不認識他。”
軒轅雷庭死死盯著顧兔兔,用手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示意她先坐下,“不要想欺騙我,我聽得很清楚,你叫他柏原滕。”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顧兔兔尷尬道。
說實話,她對名字這樣麻煩的東西一向沒什麼興趣,經常會連見過很多面的人的名字也記不清楚,她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