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用來在最傷心的時候安慰自己,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很簡單:願賭服輸。”
施潔走了,鄭微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衣服口袋裡的手機已經震動了很多次,她接起電話,沒過多久,心急如焚的林靜匆匆忙忙地出現在她面前。
“不是說了別走遠嗎?電話為什麼不接?一個人在這裡多危險你知道嗎?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不知道分寸!”他很少用這麼重的語氣對鄭微說話,但她知道,這不過因為關心則亂。
鄭微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緊張不已的男人,他在另一個愛他的女人面前,何嘗不是郎心如鐵。林靜之於施潔,就像陳孝正之於鄭微,總有一天,她的阿正也會變成另一個微微的林靜。或許每個女人年輕的時候都曾遇到過她的陳孝正,然後才會找到林靜;而每一個男人都曾是陳孝正,當他終於成熟,就變成了林靜。
“微微,你是不是……”林靜眼裡的閃過一絲擔憂。
鄭微憨憨地笑著撓頭,“衣服太厚了,手機震動都沒有聽見。”
林靜看著她滿是沙子的外套,嘆了口氣,脫下了自己的大衣裹住她,“你非得把每件衣服都弄成這樣嗎?”
鄭微嘻嘻地笑著又坐回她的外套上,仰著頭拽了林靜一把,他先是不肯,抵不過她故作無辜的表情,無奈地笑了起來,小心坐到她身邊。
她撿起剛才的石塊,繼續在沙灘上塗鴉,寫完了幾個大字,自己看著直笑,林靜湊過去一看,寫的無非是:林靜是壞蛋。
他笑著搶過她的石塊,在另一端也寫上:鄭微是笨蛋。
鄭微佯怒地拍打著他的肩膀,非要把石塊奪回來,無奈屈從於身高的差距,他抬起手,她怎麼都夠不著。林靜側身避過她的攻擊,順手抹去了多餘幾個字,'炫'+'書'+'網'只留下兩人的大名,然後在兩個名字之間加上了兩個字,末端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鄭微忽然就不鬧了,她輕輕咬著下唇,手悄悄地背到了身後,還好夜色掩蓋了她的面紅耳赤。
林靜去拉她背在身後的手,被她泥鰍一樣躲開。他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嗯”了一聲,鄭微知道他是在尋求她的答案。
正在彆扭間,又一波海浪撲過來,林靜拉著她退後幾步,等到浪花退了下去之後,剛才在沙灘上留下的痕跡已經消失無蹤。
林靜有些失望,鄭微卻順理成章地賴皮,“噢噢,剛才你寫什麼,我沒看見,肯定是罵人的話,算了,不跟你計較了,我好累,回去吧。”她拖著他的衣袖往回走,他卻一步也不肯動。
就在鄭微打算繼續貧嘴矇混過關的時候,林靜卻不期然地單膝跪了下來,鄭微嚇了一大跳,“這是……是幹……幹什麼?不要嚇……嚇……嚇我。”
林靜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這樣你看見了嗎?”
她掩耳盜鈴地慌慌張張用另一隻手捂住眼睛,卻忘了塞住耳朵。
“我是很認真的。微微,你嫁給我吧,這句話我只說一次,但是我會一輩子照顧你,給你幸福。”半跪在沙灘上的林靜抬頭看著鄭微,她仍舊是單手捂住眼睛,什麼也不說。他等待了一會兒,終究按捺不住心裡的忐忑,強行將她捂住眼睛的手拉了下來,那隻手的手心卻是溼的。
“哭了?為什麼?”他沒想過她會在這個時候哭泣。
他求婚的宣言一點創意都沒有,但是鄭微沒有想到,同樣一句在港劇、韓劇裡聽到爛熟的對白,當主角換成了自己,那種震撼簡直難以言喻。這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諾?這就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大的讚美?她想鎮定一點,眼淚卻不太中用。這曾經是她從小時候起最大的夢想啊,人生若能如初見,讓他們回到當年的小飛龍和林靜,該有多完美無缺。
她想起了那雙深黑色的眼睛,想起籃球場上圓滿無缺的月亮,想起施潔臉上的絕望,想起了林靜的媽媽孫阿姨……她如果伸出了手,就不會允許自己回頭。
鄭微說:“對不起,林靜,太突然了,我沒有準備……”
林靜的臉色微微變了,他從跪下來的那一刻起,心裡都一直忽上忽下地,他最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但這一回不得不讓自己賭上一把。鄭微的回答讓原本沒底的一顆心開始發涼。
“你的意思是……”他試著讓自己的喉嚨沒有那麼發緊,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放棄——不,應該說,即使她拒絕,也未必是最後一刻。
鄭微流著眼淚微笑,“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是個好妻子,但我願意試。”
她在林靜喜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