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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笑容。

終於,她鬆開了他的手,帶著點茫然,如同囈語一般地說:“那麼說,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想了很久,但總是找不到一個辦法,能讓你不那麼傷心。”

“我不傷心。你瞞著我,直到再也瞞不過去才承認,這樣我就不會傷心?陳孝正,這是什麼邏輯?”她不爭氣的眼淚又開始在眼睛裡打轉。

不能哭,她絕對不能哭,如果淚水掉下來,那就等於承認了悲傷已成定局,她不要這樣的定局,所以她看著天,不知道眼淚能否逆流?

“我說過,我的人生是一棟只能建造一次的大樓,所以我錯不起,微微,哪怕一厘米也不行。”

是誰說的,薄唇的男人生性涼薄殘酷?

“所以你現在才幡然醒悟,及時糾正你那一厘米的誤差?公派留學,我喜歡的人果然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只是我不明白,你的前途跟我必定是不能共存的嗎?即使你一早向我坦白,我未必會阻撓你。是不是因為,你的藍圖裡從來就沒有我?”

他不說話,於是她吃力地推搡著他,“解釋,你可以解釋,我要你的解釋……”她的聲竭力嘶到頭來卻變成哀求,“阿正,給我個解釋,說什麼都行,就說你是逼不得已,或者說你是為了我好,說什麼我都接受。”

他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微微,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人首先要愛自己。我沒有辦法一無所有的愛你。”

“所以你要愛回你自己?”

“可能說出來你永遠不會理解,我習慣貧賤,但沒有辦法讓我喜歡的女孩忍受貧賤。”

“你就認定了跟我在一起必定貧賤?為什麼你連問都沒有問過我,也許我願意跟你吃苦。”

“但是我不願意!”他的語調第一次有了強烈的情緒起伏。

話已至此,鄭微,但凡你有一點骨氣,你便應當拂袖而去,保不住愛,至少保住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