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微微的笑意,可給清流的感覺,卻是危險的冷然!
被這麼出色的男人搭訕,算不算是一件幸事呢?
“謝謝!”伸手接了他手裡的酒杯,清流好看的櫻…唇微微地抿起:“失陪了!”
雖然出色的男人很讓人動容,可一旦與這種男人往來過密,不僅腦細胞要死好幾百萬,只怕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有薄野家那兩兄弟和一個霍聰已經足夠她受了,她可不想再招惹什麼是非!
“鬱小姐!”男人擋了她欲要退離的道,眉眼清淺,波瀾不驚:“不知道薄野澤有沒有榮幸請你跳一支舞!”
OMG,她跟薄野家的人會不會太有緣了?先是薄野忍,然後是薄野凜,現在還來個薄野澤——
清流心裡設防,警惕地盯著男人:“你說,你叫薄野澤?”
“嗯哼!”薄野澤對著清流舉杯:“我敬鬱小姐一杯!”
這丫的是不是連她的底細都摸清了?否則,怎麼知道她姓鬱?
想到先前所見的殷曼如也同樣地把她的老底掀了,清流心裡暗自不爽。
這物以類聚,真的不是傳說!這家子,做事風格都差不多:狂妄、自以為是!
“澤少真是客氣了。”清流微啟朱唇,雪色的貝齒沿著下唇輕輕一咬,一動不動地盯著薄野澤,那長睫毛輕微地撲閃著,底下純粹墨黑色的眸子似黑珍珠一樣漂亮,透露著一股說不清的神韻:“酒喝太多,傷身,我要適可而止!”
聽她的言辭,分明就是拒絕與他喝酒。
薄野澤自是理解,但卻不識趣地道:“沒關係,換果汁就好!”
他側身,從旁邊越過的服務生手裡端來一杯果汁遞給女子:“鬱小姐,這是薄野澤的誠意。你,也不想難堪吧?”
澄清的雙瞳宛若無瑕的黑鑽一樣耀眼,清流銀牙輕輕一咬,心裡腹誹。
男人,果然是厚臉皮的動物!為達目的,軟硬兼施的作為,本就是家常便飯,死皮賴臉那種招式,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澤少,論臉面,我沒你大。如果咱們撕破臉,你說誰比較吃虧?”面對薄野澤的威脅,清流絲毫都不畏懼,反倒迎上他的目光,涼涼地道:“我聽說,令尊特別好面子——”
“想不到,鬱小姐竟然是如此聰慧之人。”薄野澤毫不掩飾眼裡以她的欣賞:“難怪,阿忍會帶你來參加舞會!”
“過獎了!”不想與他糾纏下去,清流純粹的小掛一抹清淡笑容,越過他,打算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
這鬼宴會,她很討厭!
豈料,薄野澤眸色卻是一暗,在她肩膀擦過自己手臂時候,起腳沿著她步行的位置一攔。
清流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被絆了一下,身子失去重心,整個人往前撲下去。
眼看著她即將跌倒在地,一道有力的手臂沿著她的腰…身稍微一扣,把她整個人都護入了懷裡。只是,那人無意握住她手裡的杯子,它往前飛了出去,裡面的酒液便潑灑了出來,落在那道玲瓏的身影上!
被酒液淋著那女子,女子渾身上下都溼了個透。她髮絲潮潤,那酒液順著她的髮絲滴落,沿著額頭一路爬蜿往下,直到下顎,一滴一滴地落在那漂亮的衣裙上,好不狼狽……
清流一時忽略了到底是誰在扶著自己,小小的掌心捂住了唇瓣,瞳仁張得老大的,眨巴著,一時沒回神。
“啊啊啊——”
手流地他。簡初琳握著拳頭用力嘶吼一聲,雙袖用力一甩,手掌往著自己溼漉漉的臉頰一抹,那雙大眼睛幽怨地瞪著清流,怒吼道:“狐狸精,你故意的是不是?”
“狐狸精?”
人群裡,立即有人重複她的叫喚。
所有賓客的目光都已經投注了過來,大家面面相覷,圍堵在一塊,看眼前場景,紛紛發表意見。
“怎麼回事啊?她不是忍少爺帶來的舞伴嗎?”
“太不懂禮服了,怎麼拿酒來潑人 ?'…87book'”
“……”
清流的意識因為那一陣接著一陣越來越高漲的聲討生生拉回,感覺到摟著自己腰際的有力手臂收了收,她抬眉,乍見那一臉深沉地看著自己的少年,眨眨眼睛:“怎麼是你?”
“剛巧路過,英雄救美!”薄野凜淺笑,對她舉了一下手裡的杯子,眼角餘光沿著站在旁邊那一臉陰鬱地盯著他的男子瞟了瞟,低頭對著清流親切地詢問:姐,你沒事吧?”
老天!這是什麼狀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