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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好意思地說:“不太好,各位就笑聽吧!”

“什麼不太好?簡直太好了!”雲歌大叫一聲,亟亟找荷花,孟珏將剛折到手的荷花遞給雲歌,雲歌匆忙間沒有多想,立即就拿起,朝許平君用力扔了過去,許平君笑著閃躲,紅衣的荷花也隨即而到,躲了一朵,沒躲開另一朵,正中額頭,許平君一邊嚷疼,一邊歡笑。

雲歌看孟珏想扔的方向是許平君的裙裾,不滿地說:“剛剛砸我(時),可沒省力氣。”

孟珏將荷花遞給她:“給你扔。”

劉賀叫了聲雲歌,手裡拿著荷花,努了努嘴,雲歌會意而笑,忙抓起荷花,兩人同時扔出,一左一右,砸向許平君。許平君看雲歌扔的速度很慢,就先向左邊躲,不料右邊的荷花突然加速轉道,先打到左邊荷花上,然後兩朵荷花快速地一起打中許平君的頭。許平君揉著腦袋,氣得大叫:“大公子,雲歌,你們兩個欺負我不會武功!”

“你先頭又沒說,扔荷花不許用武功。”雲歌向她吐吐舌頭,一臉你奈我何的神氣。

許平君盈盈而笑,點點雲歌:“下一家,孟珏和雲歌。”

雲歌不依:“又要砸我?我……我……我什麼都不會,這輪算我輸了。”

劉賀和劉詢笑嘲:“你不會,還有孟珏。孟珏,你不會打算向我們認輸吧?”

孟珏看向雲歌,雲歌側仰著腦袋望月亮。

孟珏淡笑:“輸就輸了。”舉起酒杯要飲。

劉賀叫:“太小了,換一個,換一個,旁邊的,再旁邊的。”

孟珏懶得推諉,舉起大杯,斟滿酒,一飲而盡。

劉賀嚷:“雲歌,該你喝了。”

“孟珏不是剛喝過一杯?”

許平君笑:“雲歌,是你們兩個都輸了,自然兩人都該喝,哪裡只能讓一個人喝?”

“哼!砸我的時候,也不見船上還有另一個人?”

雲歌抱怨歸抱怨,酒仍是端了起來,還未送到嘴邊,孟珏把酒杯拿了過去,一口飲盡,朝眾人倒置了下杯子。

雲歌低聲說:“我會喝酒,不需要你擋。”

孟珏淡淡說:“從今往後,咳嗽一日未徹底治好,便一日不許碰酒。”

劉賀和許平君朝雲歌擠眉弄眼:“不用挨砸,不用喝酒,這下可是能放心大膽地認輸了。”

盂珏指了指劉賀說:“別噦唆,該你們了。”

紅衣從袖裡取出一根碧綠的竹短笛,微笑著將竹笛湊到了唇畔。

紅衣的曲子如她的人一般,溫柔婉轉,清麗悠揚。

沒有如泣如訴的纏綿悱惻,也沒有深沉激越的震撼肺腑,不能感星閉月,也不能樹寂花愁。可她的笛音,就如最溫和的風,最清純的水,在不知不覺中吹走了夏天的煩躁,滌去了紅塵煩惱。眾人都不自覺地放下了一切束縛,或倚,或躺,任由小舟隨波輕蕩。

皓月當空,涼風撲面,友朋相伴,人生之樂,還有什麼?

紅衣側坐吹笛,劉賀不知何時,已經從船舷靠躺在了紅衣身上,仰望明劉詢和許平君並肩而坐,雙手交握,望著船舷兩側滑過的荷花,微微而笑。

孟珏和雲歌隔著段距離一坐一臥,舉目望月,偶爾四目交投,孟珏眸內似流動著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只剩下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

紅衣的笛音悄無聲息地消失,眾人卻仍靜聽水流,遙賞月兔。

良久後,劉詢的聲音在荷花深處響起:“聞曲識人。大公子,你要惜福。”

劉賀笑問:“到底好是不好?怎麼不見你們投荷,也不見你們罰酒?”

眾人這才趕緊去折荷,但看著紅衣嫻靜的身姿,卻怎麼都砸不下去,紛紛把荷花砸向了劉賀。

劉賀卻非雲歌和許平君,雖然看著身子未動,卻沒有一朵荷花能砸到他頭上,都只落到了袍擺上。

他嘻嘻笑著朝雲歌、許平君拱手:“多謝美人贈花。”又指著雲歌和孟珏,“我選你們。”

“又是我們?”雲歌鬱悶。

“仍是我們?”

“怎麼還是我們?”

“我知道是我們。”雲歌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劉詢和劉賀擺明了整她,不管她點誰,下一輪肯定又輪迴來。

劉賀笑:“雲歌,你還堅持不肯玩嗎?孟珏酒量再好,也經不得我們這麼灌。不過,也好,也好,這小子狡猾如狐,從不吃虧,我從來沒有灌他灌得這麼痛快過。咱們繼續,繼續!回頭看看醉狐狸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