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用了!”趙高驚醒過來,忙搖了搖頭,這時他才知道,原來以前胡亥打自己,那都是春風化雨,跟自己逗著玩的,“奴婢只是被公子的英姿吸引住,所以……一時忘我而已!”
“就是就是!英姿英姿!”嬴政連連點頭,為了證明趙高所言非虛,還拍了兩下巴掌。
只是面對寶貝兒砸那略帶小憤憤的眼神,再想起寶貝兒砸曾多次勸說自己“東方六國的人,沒一個好貨,離他們遠點”,可自己不但不聽,還放任高漸離至此……說來,這件事鬧出來,也要怪自己太過於自大,總覺得無人敢惹自己。
“咳咳!胡亥,你看這高漸離該怎麼辦啊?”嬴政指著地上出氣多,入氣少,再不殺就只能虐屍的高漸離,生硬的轉換著話題,“要不……片了?”
“還片?換個吃法行不行啊!最重要的是,他都死了,到時候片不片有什麼區別啊?片人,就是要活著的時候,才好片啊!”胡亥揮了揮手,否決了自家老爹的意見,並且建議道:“要不,直接叫士兵進來,拖下去做成包子餵狗吧……頭顱就掛在城牆上,掛上一個月,震懾那些小人。”
“嗯……也行。”嬴政點了點頭,同意了胡亥的意見。
胡亥見嬴政答應自己的意見,正準備開口叫士兵進來,就看見嬴政忽然手一揮,接著大踏步從王座上走了下來,走到自己身邊,“噔”的一聲拔出懸掛在腰間的太阿劍。
“咦?父皇您要親自動手嗎?”胡亥小小的驚訝了一句,剛才看嬴政不聲不響的模樣,還以為他不甚在意,沒想到啊沒想到,會咬人的……皇帝他不叫,“也好!荊軻死在太阿之下,高漸離是荊軻的好友,讓他也死在太阿之下,也算是成全了他們一對好基友,祝他們倆下輩子百年好合,早去荷蘭,早日扯證。”
嬴政表情怪異的轉過頭,看了胡亥一眼,真寧願自己還是當年那個純潔的,什麼都聽不懂的秦王政。
“父皇,您看著兒臣幹什麼?要殺快下手!再不下手,他就涼……死了……好吧,人死了,屍體會涼的,趁還有股熱乎勁,快殺快殺。”胡亥晃了晃頭,蹦噠著開口說道。
聽著寶貝兒砸用平常“父皇趁熱快吃,再不吃就涼了”的口氣,說這些喪病的臺詞,嬴政默默一汗,然後倒轉劍鋒,將太阿放到胡亥面前,冷聲說道:“你來!”
“啊?”胡亥扭過頭,一臉錯愕的看著嬴政。
以前他就一直很想玩太阿,可是父皇總是說他年紀小,未到及冠佩劍的年齡,所以任他好說歹說,也不肯把太阿給他玩,現在怎麼……一下子從把玩寶劍,變成有寶劍殺人,這畫風轉換的太快,我承受不來。
“皇兒還沒有親手殺過人吧?”嬴政說著,手裡的太阿劍送胡亥面前送了送。
“呃……這個……兒臣就砍過項羽一劍……殺人……”胡亥認真想了想,自己雖然一直是過著刀頭舔血……也算是刀頭舔血吧,不過是人家為了自己舔血的生活,幾萬人幾十萬人的衝殺也見過好多次了,但親手殺人好像還真沒有過。
不過,這種事不著急啊,本公子才十三歲,連十四歲都沒有……三觀未形成,殺人會不會不好啊?
“沒有就正好!皇兒就以此人練練手……能親自下手殺人,才證明自己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嬴政將太阿劍強行塞進胡亥手裡,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啊……這個……可是……”喂喂喂!能不能殺人和能不能當男子漢有一毛錢的關係?本公子今天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爺們,滿地散落的衣服被褥就是明證好嘛。
“別但是可是了……人死了,屍體會涼的,趁還有股熱乎勁,快殺快殺。”嬴政在胡亥身後輕輕一推,推得他上前兩步。
“啊……爹……父皇……”政治家的臉皮,果然比一般人都要厚。
聽著嬴政將自己剛才勸他的話,又複製貼上了一份還回來,胡亥心中大汗,但還是依言上前,將劍尖抵在高漸離的心口,然後輕輕往前一送。
太阿劍真不枉自己楚國鎮國寶劍、十大名劍之一的稱號,胡亥只是這麼輕輕的一下,劍尖就跟切豆腐一般,刺進高漸離的心口之中,貫穿了他的身體。
胡亥抓住太阿劍,手腕一扭,太阿劍順勢轉了個一百八十度,將高漸離的胸口攪出一個大洞。
接著,胡亥飛快拔出太阿劍,然後後退兩步,血花立刻從傷口處如噴泉一般湧了出來,噴得老高老高的,噴得滿屋子都是,高漸離嘴裡吐出兩口鮮血,身體跟著抽搐兩下,但很快就徹底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