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睡著的,你這一天去了哪裡了,有什麼不能跟爸爸說的。”
年年父親就算再粗心也看得出年年有心事,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是個什麼脾氣秉性,大概沒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了。
“爸,竇驍找來了。”年年知道不應該再瞞下去了。
“哦,該來了,那小子有本事,早就該來了。”年年父親比年年想象的還要沉著,他沉穩的語氣好像透露了未卜先知的氣勢。
“爸,你不覺得驚訝嗎?”年年有些小好奇,不自覺就睜大了眼睛。
“有什麼好驚訝的,情理之中的事情,竇驍從小就是這樣的,想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他不找來,我才覺得奇怪呢,和我說說吧,他想怎麼對我們。”
年年小孩子一樣纏上父親,聽父親分析。
“具體的沒有說,他就是一頭沙文豬,從來就只會命令我,就說讓我跟他回去。”
年年想平和的向父親解釋,卻還是忍不住說幾句針對竇驍的話,當然在竇驍看來,這大概叫做侮辱。
“他既然來了,大概也做足了準備,這一次,我們還能逃掉嗎,既然你還愛著他,最主要的是你們還有一個囡囡,不然,你就退一步,和他回去吧,至於爸爸,你就不要管了,竇驍不願意看見我,而且我也願意一個人待著清淨。”
年年父親儘量讓自己說的輕鬆,沒有負擔,這些事情,他在腦子裡想了很久了,終於讓他等到了竇驍的出現,這也是他唯一能彌補女兒的了。
“爸你說什麼呢?”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年年,爸爸想了很久,是真的有些後悔了,當年我不應該那麼做的,要是沒有那件事,你和竇驍今天一定還是很幸福的。1”
年年父親追憶著那些不堪的往事,突然間覺得自己才是最愚鈍的那個,一件講不清的事情,毀了女兒一生的幸福。
“爸,我不要聽到你這麼說,當年的事已經說不清了,是不是你的錯都已經不重要了,即使沒有那件事,我和竇驍大概也很難順順利利的走下去。”
年年非常的苦惱,她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安慰父親,或者說是勸慰他,不要再回憶那些痛苦的東西,說她不埋怨,當然是假的,可是在她心底,父親永遠是對的,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像一座山一樣,穩穩的停留在年年最浮躁的神經上。1
而且年年好像一下就想的通透了,幻想了好幾年,直到今天才瞭解,原來有些事情,早就變的徹底了,她執拗的定格在精神深處的那個人,大概現在只剩下皮囊了,她苦苦掙扎的活著,看似是在逃避,可是又何嘗不是一種等待呢,等待傷害自己的人能夠反省,等待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依然存在,等待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不會的,竇驍那麼寵愛你,如果沒有那件事,他會依然那麼愛你的。”
父親用力的抓住年年的雙手,他能感覺到女兒在一點一點埋葬那些小兒女的情感,他是多麼不忍女兒放棄愛人的信念,這幾年他看得清楚,支撐著年年努力生活的不僅僅是自己和外孫女,更重要的精神力量還是源於女兒對竇驍深刻而不甘心的愛戀,那些不服輸、不情願、不放棄,才讓年年在泥濘一樣的環境中,慢慢的爬行,雖然她從來不說,可是她用心儲存的關於竇驍的物品,一件一件都洩露著她心裡的痛苦。
“對,我和他曾經視彼此是唯一,在所有人眼中,我們相親相愛,親密無間,無話不說,但是那一點也不妨礙在危難來臨的時候,他決定拋下的那個人會是我。他心底最重要的那個始終不是我,當然也許那也不是他的錯,他是做大事的人,在關鍵的時候,說是為了大局也好,為了道義也好,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他也可以割捨,而我只想做一個小女人而已,想有一個人能給我遮風擋雨,更希望在危急時刻,我愛的人能認真的思考我的存在,考慮我的感受。”
年年好似自言自語,她一直不願意承認,在竇驍的心裡,她的位置是多麼尷尬,在他們最相愛的時候,她不曾深究,在他們相厭的時候,她沒有立場爭奪,當一切塵埃落定了,她居然成了最可笑的那個。
想到這裡,年年的腦海裡又浮現了竇驍和程敏慧相擁的畫面,那樣耀眼,那樣刺目,那樣諷刺,這重重的一擊,使得年年失了憧憬,失了信念,不知道是失了理智,還是找回了理智。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年年,那個時候,我們不能埋怨竇驍的,那不是他的錯,那麼短的時間,他不可能考慮的面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