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裡面到底畫上了什麼,對於專業的畫展承辦組織,這些工作人員根本展現不了自己的工作特長。
程敏慧走近來,看了看畫框,就已經能判定,裡面到底畫的是什麼東西了,她很淡定的回答,“不要,要掛到最裡面的牆上。”
程敏慧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畫畫的,她要展出的這些畫作就只有一個主題,是她從十六歲開始的一個夢,曾經遙不可及的夢,如今她入了夢,就沒有打算從夢裡再想來,如果可以,她寧願永遠沉淪在這美夢了。
沒有人能想到,程敏慧的這些畫上,居然只是一個人而已,是從十六歲到三十歲不同時期的竇驍,這些畫作有素描、有油畫,各種表情的竇驍,誰能相信一向無怒無喜的程敏慧會又怎樣的驚人之舉,
程敏慧如今大概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態是怎樣的了,年少的時候,她對竇驍的愛慕,只能轉化成躍然紙上的一個形象而已,刻畫著竇驍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她本以為這輩子只能藉助這些畫安慰自己曾經的青春是多麼無怨無悔。
“程小姐,這裡用紅色的背景可以嗎?”
這時又有人插話,詢問程敏慧一些小細節。
程敏慧看著工人還沒有刷上顏色的那面背景牆,有些猶豫,她本人更傾向濃烈的紅色,卻想到了另一個原因。
“不要,還是用粉色。”程敏慧做了決定,在整個展會的最為引人注目的一邊背景牆上,選擇了竇驍喜愛的顏色。
程敏慧之所以將畫全部密封,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她要做的事情尚未成功的時候,不能打草驚蛇,而她故意選取御龍酒店的展廳也是有一定考量的,所以她更不能提前暴露她畫展的內容,一旦被御龍的工作人員的發現,就意味著竇驍提前知道是一樣的。
在程敏慧悉心準備的這些切,是不是真的就是對她最有利的呢?看來也不盡然。
程敏慧這些年只一點一滴的積攢的生活習慣,甚至是他微笑時嘴角上揚的角度,可是她大概永遠也不會明白,有些習性並不是前提存在的,更多的是後天養成的,就好像這背景牆的顏色,程敏慧真的以為,竇驍會喜歡這麼歡脫溫馨的顏色,嫩嫩的粉色,這是一張和他的性格、身份,格格不入的大膽嘗試。
程敏慧,也許她不曾發現,在她身邊還有一個人十年圖一日的喜歡嫩粉色,這個人就是年年,她對這種呢顏色的鐘愛,要從很早以前說起。
小時候的年年很不合群,從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竇驍很擔心年年會有孤獨的毛病,便鼓動年年建立一些小愛好,其中一項就是,芭比娃娃,竇驍給年年準備的第一個芭比娃娃就是粉色的,從此,年年就愛上了這種顏色。
自從年年失蹤以後,竇驍每每看見這種顏色,就想到年年,越是想就越是喜歡這種顏色。這一切被程敏慧敏銳的撲捉到,但她卻無法接近竇驍的內心,所以此時她所做的努力,有些可悲。
“程小姐,這個高度可以嗎?”另一邊也不斷有工人詢問程敏慧的意見。
“在高一點,要在入口處就能看的清楚。”程敏慧想都未想就安排工作人員,按她說的做。
這面牆剛好對著出入口,程敏慧為了這個地方,特意重新畫了碩大一幅竇驍的肖像畫,她要懸掛在展廳最為顯眼的地方,吸引著人們的注意。
安排好了這一切,程敏慧已經筋疲力盡,她不敢確定自己的努力是否有效,她不能讓自己失望,不能就這樣認輸,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竇驍還不知道,為了愛他,自己都做了哪些努力,就算是竇驍不在乎,她也不能在默默無語,只守著他,等待他的回應。
這個時候的竇驍,正坐在辦公室裡,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他有著很不好的預感。
“年年,你還好吧?”竇驍實在有些坐不住,首先給年年打去了電話,確認她是否安全。
“好啊,怎麼了?”年年有些莫名其妙,給與肯定的答案,還反問道。
“沒有事情,我就是問問,晚上我會回家吃飯的,別忘了準備油燜大蝦。”
竇驍稍稍安心,是他太過緊張了,年年身邊他安排了很多人,還不至於出事也無聲無息的。掛上電話前,竇驍不忘再次提醒年年,他很想吃“油燜大蝦”,自從他發現年年買蝦給囡囡做小灶,從此,心裡一直就惦記著。
“吃貨。”年年對著嘟嘟響著的電話,氣的她隨意的說著。
結束通話電話的竇驍,依然不敢掉以輕心,不是他迷信,這種事情呢,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榮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