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是昨晚十一點坐上濱城開往z市的火車,而她的懷裡,一直抱著的是自己和父親的那張合影。
林長風說她是他的女兒,她就一直想不通,如果她是林長風的女兒,那麼,她又怎麼可能生活在安崢嶸的身邊?
她把自己從小到大能記事開始都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最後確診,她的確沒有失蹤過,也沒有離家出走過,更加沒有像電影電視裡那樣遭遇過綁架什麼的。
如果她真是林長風的女兒,那麼唯一的可能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小得她都還不能記事的時候被人給調換了。
而調換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原本是她生母的唐婉怡!
但是,她在父母身邊,唐婉怡要把林長風的女兒抱過來跟安崢嶸的女兒調換,幾乎不太可能。
那唯一的機會,就是她在外婆身邊生活那一年,而那一年她好小,什麼都記不住,只知道父母說她小時候一歲兩個月還不會走路,還是外婆用跟木棍牽著她教她練習走路。
木槿到Z市時是清晨,Z市也是靠海的城市,走出火車站就能明顯聞到風裡帶來的那股海腥味氣息。
她已經十年沒有來過Z市了,而今的Z市早就不是她記憶中的樣子,她打了計程車,說了以前外婆家所住的地方,然而等計程車開到那裡時,她面前的卻是高樓大廈,記憶中那一排排的矮房子早就沒有了蹤影。
計程車司機說:“早就拆遷了,當時的人都不知道分散到哪裡去了。”
早就沒有了,外婆的家,還有她曾最喜歡的小木馬,包括最愛她的外婆,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外婆十年前去世時,她在學校沒有趕回來,那是她一生的遺憾,而今她再趕來,卻連外婆的墳墓都找不到。
外婆當年的鄰居,還有大外婆,邵表叔,邵表姨等,都已經無處可尋了。
她奔波在Z市街頭,一個派出所又一個派出所去打聽,直到天黑,才終於弄清楚,邵表叔一家都北上打工去了,而邵表姨的兒子好像在國外,表姨也跟著去了。
唯一還留在Z市的,只有當年的大外婆,可她年齡大了,兒女不在身邊,據說住在郊外的一家養老院裡。
等木槿趕到這家養老院所在的小鎮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養老院不讓她進去見人,說超過晚上八點不給拜訪,讓她明天一早再來。
☆、當年的往事年
石巖是連夜開車去的Z市,走全程高速,倒也不慢,三個多小時就到Z市了,然後按照邵敏之的指路,又直接開到邵敏之嬸嬸所在敬老院的小鎮上。睍蓴璩曉
石巖和邵敏之到小鎮時,已經接近晚上零點了,這個時候敬老院裡當然是不給拜訪的,所以,他和邵敏之也只能在小鎮上找了旅館開了兩個房間住下來。
石巖在登記時意外的發現他前面兩行居然有簽名是‘安木槿’三個字,於是略微有些驚詫的問:“這個安木槿是不是住你們這?”
“是啊,”服務員看了石巖一眼,接著警惕的問了句:“你問別人做什麼?各人住各人的店。”
“那。。。。。。這個住店的安木槿是不是二十多歲的一個年輕姑娘?”石巖又追問了一句:“來自濱城,她的身份證號碼是xxxxx膈”
服務員見石巖把安木槿的身份證號碼都說得一字不差,略微有些意外的問:“你是她什麼人?”
“哦,我是她的。。。。。。朋友,”石巖差一點就說成是老公了,然後又用手指著身邊的邵敏之道:“這是她的母親,我們是來找她的。”
服務員看了邵敏之一眼,然後把兩張房卡遞給他們,接著淡淡的吐出一句:“她住四樓四零二,估計應該睡了,她來時我看她好疲憊的樣子。政”
“謝謝,”石巖接過房卡遞給邵敏之一張,然後和邵敏之一起朝旁邊的樓梯走去。
因為是小鎮上的旅館,雖然修建了六層樓,但依然沒有裝電梯,所以旅客都必須得走樓梯上去。
石巖的房間在五樓,邵敏之的在三樓,邵敏之想著木槿已經睡下了,不願去打擾她的休息,也就沒有上四樓去,在三樓和石巖分開時相互叮囑了兩句。
石巖上五樓要路過四樓,他在樓梯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走向四零二的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的聲音。
可裡面很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他輕嘆一聲,看來她真的疲倦得不行,應該是睡下了。
最終沒有敲房門,只是悄然的轉身朝樓上走去,心裡想著的是早上七點多就起床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