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雖然心情不怎麼好,可她為了肚子裡的寶寶,依然吃了不少。
顧嘉良是傍晚才醒過來的,當時曉蘇都又在車上睡了一覺了,季非墨來跟她說父親醒了時,她剛好睜開眼睛來。
“醫生說你爸想見你,”季非墨幫她把鞋子穿上,一邊用手攙扶著她下車一邊輕聲的道:“你等下和你父親說話時注意點,不要再和他起爭執了,他已經……”
“我知道,”曉蘇白了他一眼,然後低聲的道:“這還用你提醒嗎?我再糊塗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我父親吵架的,我儘量撿好聽的跟他說就是了。”
季非墨聽了曉蘇的話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然後笑了一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有些個事情,既然你父親一直都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也就沒有告訴他的必要了。”
“我知道了,”曉蘇略微有些不耐煩的說:“你什麼時候變成囉嗦婆了?今天舒展跟我說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告訴我父親的,怎麼著也得等他身體好一些了……”
“曉蘇,”季非墨牽了她的手一起朝那間特殊病房走一邊低聲的道:“我忘記跟你說了,你父親他……”
季非墨的話還沒有說完,即刻被站在病房門口的護士聲音打斷了:“顧小姐,快點啊,顧先生時間不多了。”
“啊?”曉蘇啊了聲,隨即迅速的反應過來,連著走了兩步來到病房門口。
剛要伸手去推病房門,護士即刻遞給她一個牛皮帶信封,接著用極低的聲音在曉蘇的耳邊輕聲的道:“這是顧先生和顧明珠小姐的DNA鑑定結果,剛剛做鑑定的醫生已經交代過了,讓把結果交給你,至於你要怎樣告訴你父親,你自己做決定。”
曉蘇微微一愣,還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護士卻已經轉身離開了,而且手裡的牛皮袋信封是密封的,估計這護士也應該沒有看過才是。
她用手小心翼翼的把信封口子撕開,然後慢慢的把裡面那張薄薄的,卻又讓人覺得無比沉重的紙張拿出來一點點。
結果一看,她整個人呆愣在當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發現還是一樣的。
她略微有些手忙腳亂的把這張薄薄的紙塞進信封裡去,然後用手撐住門檻稍微停頓了片刻,這才用手去擰病房的門。
“曉蘇,要我跟你一起進去嗎?”季非墨就站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不過她剛剛拆開牛皮袋信封的時候,他已經把頭扭向一邊了,根本沒有去看。
他其實已經猜測到了這應該是顧嘉良和顧明珠的DNA鑑定結果,只是他不想去知道結果。
因為這關乎到顧嘉良個人的隱私,而他一個做女婿的,當然不好意思去關注岳父年輕時的那些風流韻事。
曉蘇搖搖頭,輕聲的道:“不用了,你就在外邊等我吧,我先進去,等會兒再叫你進來。”
季非墨點點頭,伸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感覺到她的手好涼,於是用力的握了一下,想要把自己的力量和溫度都在瞬間傳遞給她。
曉蘇深呼吸了一下,終於鼓足勇氣,把手放在病房門的鎖柄上,稍微遲疑了一下,用力擰開門鎖,然後還是推門進去了。
顧嘉良的確已經醒過來了,不過臉色是青白色的,看上去有些嚇人。
曉蘇迅速的來到他病床前,蹲下身子,即刻就伸手把他那瘦得只有皮包骨頭的手抓過來握在自己的手心裡。
她的手原本就沒有溫度,可當她把父親的手握在手心裡的時候,分明感覺到涼,是那種低於常溫的涼,好似不小心握了塊鐵一樣。
“爸”曉蘇低聲的呼喊著父親的名字,望著他青白色的臉,勉強拉扯出一個笑容來,“爸,你醒了?醒了就好了。”
“曉蘇,”顧嘉良的聲音很弱,幾乎沒什麼力度,和他以前的聲音大相徑庭。
“爸,你好好養病,”曉蘇見顧嘉良要開口說話,即刻又迅速的搶先開口:“非墨下午和我說了,正在想辦法給你辦理保外就醫,爭取轉到市裡專科醫院去,申請手續已經找人遞上去了,估計明後天就能……”
“曉蘇,不要去折騰了,”顧嘉良迅速的搶斷曉蘇的話,略微有些氣喘的道:“曉蘇啊,爸的病爸自己知道,你不用操那份心了,爸只是……”
顧嘉良說到這來又停頓下來喘氣了片刻,接著又道:“曉蘇啊,爸想跟你道歉,過去的那些日子……爸對你……”
“爸,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提了,”曉蘇即刻搶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