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聽顧明珠說她小時候父親守在她的身邊,曉蘇就心如刀割。。。。。。
原來,父親並不是真的沒有時間,原來,父親也並不是真的就那麼忙,原來。。。。。。
只是那時她是調皮搗蛋的孩子,只是,那時她是個總是考倒數幾名的孩子,只是——
那時的她不能為父親爭光,所以父親就覺得來醫院看她這樣的女兒丟他的臉。
想必,當年的父親一定覺得有顧明珠這樣一個女兒非常的光榮吧?所以她生病了他才會去醫院守著她。
門外的顧明珠還在吵吵嚷嚷著不肯上車,那兩名警察好像在跟她說什麼只是帶她來這裡輸血的,既然她的血不能用,那就要把她帶回去,這是監獄裡的規定,他們也沒有辦法之類的話。
雖然顧明珠極其不願意走,可到底也還拗不過警察,最終被警察推上了警車,然後朝著她該去的地方而去。
而曉蘇和季非墨則一直坐在這裡,因為顧嘉良還沒有脫離危險,而外市的血也還沒有送到,他們乾著急也沒有用。
終於,等到了中午,
終於,等來了一輛外市開過來的救護車,
然後曉蘇看見有人端著密封的醫用小冰箱匆匆忙忙的朝急救室跑去。
血,終於還是送到了!
可輸血後的父親還能不能搶救過來,這是一個未知數。
因為醫生說這一次的手術風險很高,術後的存活率也不會太高。
曉蘇是孕婦,而且是懷了三胞胎的孕婦,長時間坐在椅子上,腰痠背痛就有些受不了,
於是季非墨就找護士商量,看能不能幫她在觀察室臨時開一張床躺著休息一下。
護士說觀察室很緊張,沒有多餘的床位,於是季非墨又說那就開一間病房,病房裡總有床位了吧?
護士又說沒有,現在很多病人排隊等床位呢,走廊上都住滿了人,哪裡來的多餘的床位?
再說了,你這也不是我們醫院的病人,我們怎麼給你病房的床位啊?
季非墨聽了護士這話,有心要發火,可曉蘇卻拉著他的手說:“算了吧,人家說得也對,我又不是這裡的病人,我怎麼能平白無故的去佔醫院有限的資源呢?”
季非墨點點頭,隨即輕聲的道:“那你去車上躺一下吧,我把座椅給你放下來,爸輸血後估計還要一段時間的觀察呢,在急救室裡是不給見的,怎麼著也要等他出了急救室才能見到他。”
曉蘇點點頭,對他這個提議沒有異議,因為她連著坐了三個小時,腰的確是有些撐不住了。
季非墨依然開的那輛奧迪Q7,車上空間大,也十分的寬敞,曉蘇坐上去,他探過身子來幫她把座椅放平,然後又拿了抱枕給她墊著做枕頭。
6月中旬,外邊的天氣很悶熱,於是季非墨關上車門開了空調,可卡了空調後又有些涼,曉蘇是孕婦,不能涼著肚子。
於是,他又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見她還睜著眼睛,於是低下頭來柔聲的對她到:“乖,躺好,閉上眼睛睡一下,等下爸出來了我來叫你。”
季非墨的頭低得很低,鼻尖幾乎頂住了曉蘇的鼻尖,薄唇吐字時噴出熱熱的氣息,就灑在曉蘇的臉上,讓她本能的覺得有一絲絲癢。
於是,她本能的把身子朝上挪動一下,想要離他的唇遠一點,只是,她抬眸的一瞬間,卻發現自己幹了間愚蠢的事情,因為——
原本季非墨的薄唇就在她唇瓣上方,幾乎快要抵住她的鼻子,而她這朝上一挪,剛好和他的薄唇對上,然後——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季非墨的薄唇已經毫無預警的落了下來,薄唇緊貼著她的唇瓣,粗糲的舌頭伸出來,細細的,小心翼翼的描繪著她的唇瓣。
曉蘇只覺得渾身發緊,座椅位置很狹窄,季非墨的手又撐在座椅兩邊,她整個人就被他控制在懷裡,想要朝旁邊挪動一下都不行。
於是曉蘇就只能這樣躺著,任由他的薄唇細細密密的在她的唇瓣上吻著,每一下每一次都那麼的認真,又那麼的小心翼翼。。。。。。
好久好久,季非墨一直都沒有放開她的唇,曉蘇開始慌了起來,抬眸朝他的臉望去,這才發現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早已染上了暗紅。。。。。。
曉蘇心裡暗叫一聲不好,正欲伸手去推開他,季非墨卻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然後才依依不捨的把自己的嘴唇從曉蘇的唇瓣上撤離開去。
曉蘇微微有些氣喘,略微生氣的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