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門心思要把我母親的墳墓遷到北京去,我還沒有排卵成功,代孕媽咪還在等著我的排卵,我。。。。。。”
曉蘇說到這裡打住了,這一大堆的事情,已經夠她頭疼的了,她哪裡還有心思去學開車啊?
再說了,學什麼東西講究的是一心一意,而她目前的情況顯然無法做的專心致志,那麼即使去學,估計也學不進去。
季非墨不再啃聲了,隨即點點頭,低聲的說了句:“那好吧,我以後儘量多抽時間在你身邊,實在不行,就給你配個司機算了。”
曉蘇聽了這話汗都下來了,趕緊拒絕著說:“別,司機不用了,我以後估計出門的時候就少了,偶爾出門一次,我打計程車就可以了啊?再說了,公交車也是可以坐的啊?你忘記了,我們以前在G市,每逢週六週日,還專門去擠地鐵呢。”
季非墨聽她這樣說,倒是笑了起來:“你還真別說,我真懷念和你一起擠地鐵的日子,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倆再去擠一次?”
“好,”曉蘇應了一句,見他把車停在醫院門口,即刻推開車門下車,朝醫院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季非墨望著曉蘇走進醫院大門的背影,看著她那小小的身子,那挺直的背脊,心裡不禁感嘆,她那小小的肩膀,要承受多少重擔?而這一次,她又怎麼挺過去?
曉蘇迅速的來到住院部,上午的人總是很多,她這人不習慣和別人去擠電梯,於是等了兩分鐘,然後選擇了旁邊的消防樓梯走。
只是,剛走到三樓轉角處,就看見有人下來,而走下來的人居然是——
她的父親顧嘉良和兩名警察,那兩名警察一邊一個,分別抓住顧嘉良的兩條手臂,與其說是攙扶,不如說是控制著。
曉蘇楞站在那裡,和父親面對面,四目相對,一瞬間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嘉良也看見了曉蘇,下樓梯的腳步慢了下來,不過依然還是一步一步的朝樓下走著,和曉蘇錯肩而過時,顧嘉良才喊了聲:“曉蘇,”
“爸,”曉蘇的聲音哽咽著,鼻子一酸,眼眶裡即刻有了溫熱的液體,可她極力的控制著。
“曉蘇,爸對不起你,”顧嘉良的聲音慢慢的都是愧疚和歉意,望著自己的女兒,半響才說了句:“曉蘇,爸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你24歲那年,為你買了一個你10歲時渴望的芭比娃娃,那是爸。。。。。。唯一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雖然,遲到了14年。”
曉蘇眼眶裡溫熱的液體終於滾落了下來,滑過她白皙的臉頰,看著已經朝梯步下走的父親的背影,瞬間覺得那背影就鞠樓了不少,再也不是記憶中的那般高大。
“謝謝爸,”曉蘇的聲音顫抖著,哽咽著的開口:“謝謝爸還曾記得曉蘇,在曉蘇24歲那年,記得曉蘇10歲時渴望的禮物。”
顧嘉良已經走到了轉彎處,聽了曉蘇哽咽的聲音,又回過頭來,望著她,灰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輕聲的道:“曉蘇,爸為有你這樣一個女兒驕傲,你沒有辜負薇安對你的期望,沒有辜負爸給你取的名字,姓蘇好,姓蘇比姓顧好。”
顧嘉良說完這句,又轉過身去繼續朝樓下走,一步一步,走向一個自己未曾想到的方向。
曉蘇楞站在那裡,直到看不見顧嘉良的背影才猛的回過神來,接著又快速的朝樓下奔去,剛奔到一樓,就看見警察已經帶著父親走向那輛警車了。
“爸,”她喊了一聲,兩步奔上前去,剛好顧嘉良又迴轉頭來看著她。
“爸,”曉蘇的語氣有些急促,望著這樣的父親,看著父親那原本就一臉的病容,心微微的顫抖著,哽咽的聲音顫抖著的在空中響起:“爸,燦燦姓顧,她叫顧燦燦,顧家,不會後繼無人。”
顧嘉良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望著自己的女兒,嘴唇蠕動著,半響才吐出幾個字來:“謝謝,謝謝曉蘇,爸很欣慰。”
曉蘇的眼裡溫熱的液體再也無法控制的洶湧下來,瞬間,淚水模糊了雙眼。。。。。。
淚眼朦朧中,看著父親走向那輛警車,看著那輛警車迅速的啟動,看著警車朝醫院的大門駛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終於,在她的視線裡完全的消失。。。。。。
曉蘇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大門的,大腦一直暈暈沉沉的,因為她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天,自己的父親,居然。。。。。。
曉蘇在醫院門口等計程車,偏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計程車超少,她一直等不到,就在她準備轉身朝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