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取出來了。
當時的她幾乎嚇得暈過去,就連給譚唯仁和Jenny打電話都拿不穩手機,還是馬來西亞的女孩子Lili幫她打的電話。
譚唯仁原本出差去了,可接到她的電話,連工作都顧不上就連夜趕了回來,Jenny是去另外一個城市參加朋友的婚宴,接到她的電話,也是連夜開車趕回來的。
那天,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婦產科專家連手術室都幫她準備好了,只等中午12點一過,如果熠熠還沒有醒過來,就幫她做剖腹產手術。
那天,她就坐在熠熠的重症監護室門外,雙手合十不停的祈禱著,各路菩薩,上帝蒼天玉皇大帝都祈求遍了,只希望熠熠能挺過這一關。
或許是中國的菩薩外國的上帝都聽見了她的祈禱,總之,熠熠在11點之前醒過來了,當時專家長長的鬆了口氣,而她卻直直的暈倒了過去。
也正是因為兩個月前的那次高燒,熠熠住進了醫院,然後進入了開始等待她肚子裡寶寶臍帶血的倒計時。
而熠熠的發病,卻是5月份那次回濱海,正是因為看見了電視上季非墨和顧明珠婚禮的畫面,受了極大的刺激,於是就把她體內那隻沉睡的魔鬼給驚醒了。
這9個月來,曉蘇一直在責備自己,是她太過心急,在沒有完全和季非墨結婚的情況下居然就打電話給譚唯仁讓他帶熠熠回國,如果她能再等一等,等到9號那天過了再給譚唯仁打電話,也許就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譚唯仁說她太過善良了,怎麼總是在怪自己,為什麼不怪季非墨呢?既然他說了要和她結婚,既然他和顧明珠解除了婚約,可為什麼最終是他和顧明珠結婚呢?
曉蘇就苦笑著說,那不怪季非墨,真不怪季非墨,因為就算他壞,就算他存心欺騙,可到底,在婚期的前三天,他人已經去上海了,行蹤已經不正常了,甚至不接她電話只發簡訊,現在想來他的行為已經露出了端倪,可當時,她對他硬是沒有生出一絲半點的懷疑來。
或許這就是她愚蠢的一面吧,五年前的她被他迷惑,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五年後,她依然還是被他迷惑,他說什麼,她居然,還是傻乎乎的信了什麼?
多麼可笑,又多麼可悲的愛情信任?
五年前,當別人跟她說,季非墨和顧明珠走得很近,甚至有人說他們在談戀愛,讓她不要一味的相信那兩個人。
當時她只是笑,然後和季非墨在一起時就問他是不是真的和顧明珠在談戀愛,可季非墨一本正經的對她說,他的心房很小,只能放得下一隻小豬。
那時,她信了,從此以後不再懷疑他和顧明珠,而那樣信任的結果,最終迎來的是他和顧明珠的聯手背叛。
五年後,她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生怕自己步了五年前的後塵,然而,在季非墨為她做了一連串的事情之後,她依然還是再次相信了他。
相信他和顧明珠已經分手並解除婚約了,相信他結婚的誠意,相信他是真的想要和她一起攜手走一生。
然而,事實證明,最終她依然還是步了五年前的後塵,他跟她說的永遠都是假話,他心裡愛的人,只有顧明珠,他那小小的心房裡裝著的那隻小豬,是小珠而不是曉蘇。
自從熠熠住院後,譚唯仁和Jenny就再沒有出現過兩人同時不在家的情況了,他們倆誰要出門都要提前計劃和商量安排好,總之這家裡永遠會有一個人陪著曉蘇的。
“曉蘇,你不要著急,”譚唯仁一邊用手扶曉蘇上車一邊勸慰著她:“相信熠熠,她肯定能挺過過去的,再說了,即使情況真的有些嚴重,你的預產期也到了,大不了提前幾天。。。。。。”
“Aaron,今天是平安夜,我擔心Jnoas不在醫院,”Jenny一邊開車一邊對後排的兩個人說,“要不,Aaron你還是先給Jnoas專家打個電話聯絡一下,至少要他能保證隨時聯絡得上才行。”
“好的,我知道了,”譚唯仁聽Jenny這樣一說,即刻掏出手機來和熠熠的專家聯絡,而這個專家,據說是柏林血液病方面最權威的專家。
電話很快接痛,幾乎才三秒鐘電話就被接起,譚唯仁剛開口,專家就說他已經知道情況了,現在正在趕去醫院的路上,同時讓他們不要著急,說情況應該不嚴重,因為熠熠並沒有昏迷什麼的,只是今天早上吐了。
曉蘇聽了譚唯仁和專家的電話後,一顆提到嗓子的心才慢慢的落了下去,沒有昏迷就不算大問題,嘔吐對於在住院的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