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惆悵吧,畢竟公事私事都不少呢。
“爸,您找我。。。。。。有事?”曉蘇並沒有把父親往屋裡讓,只是靠在門框上,望著自己的父親,淡漠而又疏離的問。
“曉蘇,關於明珠回來,爸想跟你解釋一下,”顧嘉良略微艱難的開口,一雙眼睛略顯歉意:“其實。。。。。。”
“爸不需要給曉蘇解釋什麼,”曉蘇迅速的搶斷父親的話,苦笑了一下淡淡的道:“爸做事一向只按著自己的主觀意願去做,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一如你的掌上明珠只比我小四個月,一如,你和蘇薇安依然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一如,蘇薇安和鄭心悅做了二十多年的好朋友,一如——”
曉蘇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淡淡的說:“一如,顧明珠把我推下懸崖甚至有警察介入你依然有本事讓她平安無事的回來一樣。”
“曉蘇,”顧嘉良的臉色灰白,身子忍不住朝後退了兩步,然後扶著旁邊的牆壁才站穩,望著自己的女兒,半響才說了句:“你就是。。。。。。這樣看你爸爸的?”
“那你要我。。。。。。怎麼看你?”曉蘇苦笑了一下,然後又輕嘆一聲道:“是了,爸一向聽慣了你心愛的女人和你掌上明珠的甜言蜜語,一時間聽曉蘇說話就覺得特別的刺耳,那好吧,我換一種方式來說。。”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顧嘉良惱羞成怒的喊了一聲,同時大手一揮,看著曉蘇說道:“曉蘇,不管你怎麼去想,總之,我一切都是為你好,你想要幫你母親報仇,想要把非墨從明珠手裡搶過來,想讓明珠承受你母親薇安曾經承受過的那些痛苦,我都滿足你了,現在,明珠已經和非墨分手了,他們解除了婚約,現在,你還要我怎麼樣?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
曉蘇靠在門框上,望著自己兩鬢略微染上幾根白髮的父親,聽著他這些話,一瞬間,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還要他怎麼樣?
她其實並不想讓他怎麼樣,不管怎麼說,他是她的父親,而且換屆選舉還有幾個月就開始了,他的對手那麼強,他還有沒有機會繼續留任都是個問題。
她其實很想說,爸,我只要你公平,公平的對待我和顧明珠,公平的對待每一件事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顧明珠和季非墨的分手來換顧明珠的平安無事。
可是,看著父親逐漸老去的容顏,想著他前兩次的暈倒,她到底沒有這樣說,半響才說了句:“我過幾天可能要北上一趟,爺爺交代我一些事情,我可能要去處理一下。”
顧嘉良微微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即刻低了頭,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曉蘇,對不起,有些事情,爸或許是藏了私心,可等你以後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懂爸現在的心情了。”
她就那樣望著父親,卻是沒有再接一句話了,其實她想說,我已經做了母親了,爸,你也做了外公了,你的外孫女,她都四歲多了。
可這些話,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說,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秘密,至於這個秘密什麼時候能說,而她的熠熠什麼時候才能夠光明正大的回到濱海回到顧家,她不知道,真不知道。
顧嘉良見曉蘇不說話了,看了她良久,終於默默的轉身,孤獨的朝樓下走去,他原本想上來和她好好的解釋,然後緩和關係,可,貌似,他和顧曉蘇的父女關係越走越遠了。
曉蘇是第二天啟程去北京的,走得有些匆忙,因為葛小菲中午才打電話告訴她查到曾經的蘇耀武將軍的訊息了。
原來蘇耀武將軍早在十年前就離開了中國,去了義大利,聽說是月初回國來的,估計是回來給親人掃墓,現在就在北京,不過據可靠訊息,好像蘇耀武老將軍過幾天就要回義大利去了,曉蘇要去見他得抓緊時間了。
曉蘇掛了電話就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除了外公留下的那一堆像章,還有就是臨終前留下的一個厚厚的用鎖鎖起來的小木箱子。
她不知道箱子裡是什麼,因為這是母親交代她以後要交給外公的,所以她沒有私自開啟來看過,當然,也不想看。
東西總的不算多,裝在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裡,再匆匆忙忙的帶了幾身衣服,隨即一手提挎包一手提行李箱就迅速的朝樓下奔去。
在顧宅院門口遇到的鄭心悅,手裡提著保溫飯盒什麼的,估計是回來給顧明珠拿午飯之類的,她直接選擇無視的從她身邊穿過,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鄭心悅見她走得如此匆忙,稍微一愣,隨即在後面追問了句:“曉蘇,你這是要回德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