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困擾,依然邁著自己沉重如砣的腳步慢慢的朝前走著。
白月光清涼如水的灑下來,把整個森林照得亮如白晝,季非墨就在這月光下艱難萬分的前行著,汗水溼透的衣服再次穿幹,義大利的皮鞋已經全部磨破,飢腸轆轆的腹部傳來咕咕咕的抗議聲,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睏乏到極致的身體隨時都想躺下來休息。
可他咬緊牙關堅持著,不能躺下,絕對不能躺下,因為他知道,一旦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躺下來,估計就再也起不來了,沒準,還在夢中就成了動物們精美的野餐了。
走了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亦或是三個小時?
他沒有注意,其實是不敢掏出手機來看時間了,因為怕看了會絕望,而此時的他肯定不能絕望!
終於,在走得兩條腿沉重得像兩個鉛球再也無法繼續邁開步伐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草棚,立在路邊非常簡單的草棚。
只是在兩棵樹中間橫了幾根竹竿,而竹竿上方和後面都用稻草夾起來,遠遠的看去好似一個人張開雙臂站在那裡的草棚。
他的心在瞬間激動起來,有草棚就代表附近有人,雖然現在是晚上看不清什麼地方住著有人,但是,至少,他可以到草棚裡去休息一下。
原本已經沉重得如鉛球的腳在看見草棚後瞬間又輕鬆了不少,他咬緊牙關,一步,再一步,向前,繼續向前。
終於,草棚到了,終於,他在距離草棚三步之遙的地方站定,長長的吐了口氣,放鬆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正準備朝草棚裡走去。
“誰?”一個低沉的卻帶著警戒的聲音從草棚裡發出來,接著草棚下猛的站起一個人來。
月光朦朧,因為背光,季非墨只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可那聲簡短到只有一個字的‘誰’卻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他的心幾乎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的地步。
“曉蘇。。。。。。”他聲音激動得劇烈的顫抖,幾乎顫抖到跑音的地步,失聲的問道:“你是。。。。。。顧曉蘇嗎?”
草棚裡再次陷入沉默,那模糊的身影定定的站在那裡,就那樣看著他,沒有回答,沒有聲響,更加沒有瓊瑤劇裡飛奔過來投入他懷裡抱緊他激動得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