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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手腳並用,而且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這樣雖然滑落下去比較慢,但是至少很穩,在沒有找到顧曉蘇之前,他不敢冒險,更加不敢讓自己也受傷了。
懸崖距離下面究竟有多高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足足用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才滑落到最底下,一路上並沒有發現顧曉蘇的身影。
等他滑落到底部,啊普早就帶著一幫人在尋找了,看見他下來,先是一愣,然後又忍不住朝他吼了句:“姓季的,你和那個女人是不是同夥?你們倆聯手起來害啊蘇是不是?”
“我和明珠不是同夥,”季非墨本能的辯白著,“而且。。。。。。”
“而且你和今天那個自稱是啊蘇妹妹的女人關係好像很特殊,”啊普迅速的搶斷他的話,然後大手一揮道:“你趕緊滾開,我們不會讓你加入到救援裡來的,你和那個女人涉嫌謀害曉蘇。。。。。。”
“我哪裡有。。。。。。”
“咚!”狠狠的一拳砸過來,恰好打斷了季非墨正欲辯解的話,同時也把他的嘴角直接給打出了血來,差點沒有把牙齒給打掉!
“你要害啊蘇?”阿旺打了一拳不過癮,掄起拳頭一邊繼續朝季非墨揮去一邊怒吼著:“你TMD要害啊蘇,你算個什麼狗東西,啊蘇是我們貢山的驕傲你知不知道,你居然敢去害她,我今天先把你個打死了再說!”
阿旺第一拳砸中季非墨是在季非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第二拳砸過去時,季非墨已經有了防範之心了,而季非墨常年在健身房裡鍛鍊,從小又練過跆拳道和散打,所以阿旺的拳頭連季非墨的衣服都碰不到。
“我不跟你們爭了,”季非墨煩躁的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這阿旺是救曉蘇心切的份上,他恐怕會掄起拳頭砸回去的。
“阿旺,現在不是打他的時候,我們趕緊想辦法尋找啊蘇,”啊普見阿旺和季非墨對持著,趕緊過來拉開他,同時怒目瞪了季非墨一眼,冷冷的丟下一句:“我不知道你和啊蘇是什麼關係,但是,如果你和那個自稱是啊蘇妹妹的女人是一夥的話,如果啊蘇這一次。。。。。。我想貢山人是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走出貢山的!”
季非墨沒有跟著啊普這一隊救援人去,當然,人家也不讓他跟上去,他見他們沿著怒江邊沿的叢林走,仔細的尋找著,不由得佩服啊普等人的仔細。
他又抬起頭來朝懸崖上望,當然看不見最頂端,不過能看見峭壁中間,尤其是他滑下來的地方,最開始好像有什麼被滾壓過的痕跡,可是下到一半的時候,就看不見滾壓過的痕跡了。
他心裡當即咯噔了一下,他沿著峭壁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去觀察那些樹枝和荊棘,只想著一路上沒有看見被樹枝和荊棘絆住的曉蘇,那她肯定就是滾落到懸崖下去了。
可是,這會兒,再看,就發現了蛛絲馬跡,為什麼滾壓過的痕跡到懸崖一半的時候就停止了呢?難道說顧曉蘇在那個地方被什麼絆住,然後她自己朝一邊走了?
這樣想著,他即刻又朝峭壁上爬去,他一定要上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定要上去看個究竟,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帶著她一起回濱海去。
如果說從峭壁上拉著樹枝和荊棘慢慢的滑下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麼,從峭壁下拉著樹枝和荊棘慢慢的朝上爬就更加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因為上山永遠都比下山難。
季非墨幾乎用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才爬到峭壁一半處,也就是滾壓過的痕跡的最後地方,他雙手抓住一棵小小的樹枝仔細的檢視著。
不看不知道,用手扒開被荊棘掩蓋著的峭壁路面,這才驚奇的發現,峭壁在這個地方居然有梯步,只是這梯步是從峭壁的石頭上戳出來的,估計是年代久遠了,不仔細看還真是發現不了。
同時,他很快的發現,這些梯步有踩過的痕跡,再看看剛才手拉著的那棵小樹,其實不是很小,如果顧曉蘇滾落下來剛好被這棵小樹給攔住,那麼她肯定是再也滾落不下去的了。
有人踩過,那是不是顧曉蘇從這個地方沿著這梯步走過去了?至於懸崖上的梯步最終是通向哪裡他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梯步是朝著峭壁下慢慢戳的,那麼,只要沿著這峭壁上的梯步一步一步的走,肯定可以走下去。
只是,顧曉蘇如果掉在這裡就沿著這梯步走的話,那已經先他走了四個多小時了,而他現在沿著這條路去追,不知道要何時才能追上。
可他顧不了那麼多,而且周遭再也沒有別的地方有人走過的痕跡,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