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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兮嬈看著心驚,他居然這麼大的防備?
“想什麼呢?賤命也是命,你的命是我辛苦救的,我不允許,誰也不能拿走,從現在開始起看,你要好好的給我珍惜著點。”柳兮嬈瞪了莫寐然一眼,緩緩說道。
莫寐然先是一愣,半響後,眼神漸漸的暖了下來,眼角也帶了一絲笑意,全身也退去了那種清冷孤寒,不再緊繃著了。
柳兮嬈看著他,鬆了一口氣,還是這樣的他好,即便是驕傲的,拽拽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倒說啊,給我記住了,以後不準再說這話。”柳兮嬈用胳膊碰了碰他道。
“好!”莫寐然深深的看著柳兮嬈,忽然輕輕的笑了,那笑容如這暮雲山正盛開著的桃花,柔柔的,暖暖的,閃了柳兮嬈的眼睛。
柳兮嬈猛然想起世人評價無雙公子的笑,說是‘無雙公子一笑,天地失色。’對啊!果然如此。
柳兮嬈呆呆的看著他,感覺小心肝都撲撲的,他真是禍水啊!生下來就是要來迷惑人的,他這樣的笑,不知道天下有多少女兒為他醉了芳心呢。
莫寐然看著柳兮嬈呆呆的樣子輕笑,半響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清潤的聲音疑惑的道:“為何要一直女扮男裝?”
柳兮嬈聽他輕笑,臉一紅,看了他一眼:“哪有什麼為什麼啊?當初只是為了覺得方便。”
的確,她當初就是為了方便,沒想到變成不方便了。柳兮嬈皺眉,都是羽喚塵那妖孽害的,怎麼弄的呢!太出風頭了。
“現在呢?為什麼今日你穿了女裝?也為了方便嗎?”莫寐然俊眸一閃,看著柳兮嬈。
“嗯,一半一半吧,因為今天是五月十六。”柳兮嬈想起今日有些悵然。
“五月十六?有什麼不同嗎?”莫寐然疑惑的看著她。
“是啊,不同。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柳兮嬈看著遠方,她那一世的生日,那個身體也許死了,也許成了植物人,她現在僅僅能記住的只是一個名字。
“你的生日?那……”莫寐然看著柳兮嬈想說什麼。
柳兮嬈笑笑,是啊,他是疑惑的,為什麼生日我要自己在這荒山呢?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的生日,我要自己在這荒山嗎?”柳兮嬈淡笑著看著遠方,似乎可以透過雲層看到那個世界。
“嗯。”莫寐然輕輕的點了點頭。
“因為……這是我一個人的生日,別人不知道,也不會知道……”也許是月色太朦朧,也許是這暮雲山霧色太重,也許是心中壓抑太久,所以便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
第四更了,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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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溫柔多情麼,他懷裡曾都靠過誰?
兩個人都不再言語,過了好久,莫寐然的聲音才傳來,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意味:“你唱的歌很好聽呢,就是有些怪。”
“嗯。”柳兮嬈點點頭,二十一世紀的流行歌曲在古代唱,能不怪麼?
“不過我很喜歡。”莫寐然輕聲道。
“是嗎?”
“你都救了我……兩次了呢。”莫寐然似乎頓了一下,又輕聲道。
“嗯。”柳兮嬈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兩次麼?好像……
“這是不是說明很有緣呢?”莫寐然又輕聲道。
“是嗎?”
“你還會說點別的嗎?”
“嗯……我好睏哦!”柳兮嬈迷迷糊糊說著什麼,連自己也不知道了。
“那……那你就睡吧。”莫寐然一愣,回身看著柳兮嬈,身子靠了過來,手臂輕顫著攬過柳兮嬈的身子抱在自己的懷裡。
柳兮嬈感覺這樣還舒服些,身上也暖和了很多,身子向著莫寐然身上又蹭了蹭,感覺他有些僵硬,柳兮嬈又不滿的使勁蹭了蹭,才枕著他的臂彎,沉沉睡去。
彷彿聽到莫寐然又說了什麼,柳兮嬈已經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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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一縷曙光悄悄的劃開天幕,柳兮嬈緩緩的睜開眼睛,抬頭見到莫寐然絕美的俊顏在她的上方。莫寐然的手依然攬著她的身子僵坐著,閉著眼睛睡的恬靜怡然。
柳兮嬈心中劃過一絲暖流,這個男人雖然有時候像個孩子,但有時候真覺得他不像外表這麼簡單,他太矛盾,太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