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狠的精彩。
“呵呵,八爺。”一名大漢嘿嘿一笑,從庭院假山裡轉了出來。在調戲水中魚兒的武舞正了正身子,一把撒掉手心的魚餌,向賞月亭望去。粗布麻衣,臉色偏黑,笑起來卻是一副好牙,路大友朝武舞的方向點了點頭,回道,“八爺來的巧了。剛送走了個姑娘,就又來了個姑娘。可是要給武姑娘開幾個方子補補血?”
若無奕勾了個淺淺淡淡的笑意:“半路出家的路先生,也已經出師了?”
路大友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他對桌道:“哪兒能啊。俺當初還在想,你急著讓我入那淹死人的大水城,也沒交代個明白,我可是麼都沒準備。”
若無奕點了點頭:“兩年前幸好路爺在靖州與官兵賣馬匹,不然就讓那女人跑了。”
路大友搖了搖頭:“跑不了跑不了。俺見著她的時候,那都只剩出的氣兒了。你是不知道,費了多少棵人參才吊回她一口氣。說起來也是她命大,我跟她在一起這兩年,真是見過命大的,沒見過命這麼大的!”
若無奕似是聽著又像是沒有聽見,手上若有意的撫過一塊新制的玉牌,通體純白,是上等的羊脂玉。
“這是墨玉山莊的牌子?”路大友眼尖,問道。
“白羽軒聽說了紫雲令讓那丫頭摔碎了,就命人送了一塊玉料來。”若無奕倚在木欄之上,舉起玉牌看著:“路爺覺得這玉牌如何?”
路大友嘿嘿笑了笑道:“好。”
若無奕笑了笑,收回玉牌道:“卓雲飛跟雲初碰面了?”
路大友也收起玩笑的神色道:“是。”猶豫片刻又問道,“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八爺。雲初莫不是康泰?”
若無奕澄澈的眸子淡淡而笑:“怎麼說?”
路大友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做的是朝廷的買賣,一直都是打著江湖門派的幌子走著戰馬的生意,大約就是一年半前,去古銀的大營談生意,不巧就碰上了張,林兩個將軍起了爭執,為的是一張畫。林向南說康泰沒死,所以要懸賞找人,張煦覺得死多生少,如此動搖軍心,被若金抓到時機,必然會敗的潰不成軍。我也就是覺得好奇,看了眼那畫像……”
若無奕點了點頭:“我託路爺幫忙照看的,確實是他們要找的康將軍。”
“我的個乖乖!”路大友驚的站了起來,“這可不亂套了!”
若無奕自斟自飲了一杯酒,任由他平定下情緒。
“你可是跟我說,雲初是紫雲山莊的莊主。”
手中的酒盞頓了頓,他勾起玩玩的唇角:“她是。”
“那這不是亂套了?”路大友看著他,“紫雲山莊是若金江湖的一把手。國泰民安的時候,皇帝打壓打壓也是情理之中,如今戰事不斷,就是需要江湖人的時候,皇帝巴不得放權給江湖上的能人志士,共同抗敵。這下,雲初又是古銀的將軍,又是若金朝廷要籠絡的莊主……怪不得逼的這麼點的娃娃要死遁了。”
死遁嗎?
若無奕似是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詞,他這一生從沒有隱遁這個詞,更不會覺得,雲初是會死遁解脫的人。他看了眼路大友,見他一臉誠懇絕非套話。
酒過三巡,天已經微亮,路大友起身要走,忽而想到了什麼,轉身問道:“這任莊主也不是吃素的主兒吧。”
若無奕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似笑非笑卻是有了寒意。
“我是說,”路大友看著天邊一抹微弱的白光,“她要是知道我,咱們的關係?”
若無奕笑了笑:“那路爺就要自求多福了。”
路大友愣了一下,冷笑一聲:“八爺這麼說,實在太……”話說著對上他清澈眸中隱含的冷霜,不由得長嘆一口氣,“走了走了,天都亮了,那邊倆人也都說完了。”
武舞打了個寒顫,不知何時若無奕已經給她披上了一件外衫。
“人走了?”她向假山的石壁處看去,看了眼身上的外衫,想到了什麼,“聽說那件紫錦緞的披風,你給了她?”
若無奕扶她起身:“你想說我對她太過上心?”
武舞佯作詫異:“這你都看得出?”
若無奕不理她的戲弄,打橫抱起她,向屋內走去。武舞一隻手搭上他的頸部,另一隻手頗為好奇的撫過他的眉眼:“聽說你這雙眼睛,像極了七爺。可我覺得還是不像,雲初比你更得幾分七爺神韻。”
若無奕不理她挑撥:“你才見過她幾次,吃奶的時候還不記事,還敢在我面前妄加評論了。”
武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