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胡亂的抹去臉頰上的淚水,從自己的耳朵上摘下一顆藍色寶石耳釘,戴在了他的左耳上。低頭親吻著他的耳朵,親吻著耳釘,藍色閃爍著憂傷的氣息,瀰漫了周遭。
“詹弋陽,麻煩你照顧他。醒來以後,他就不會記得任何事情。你可以告訴他任何事情,唯一不可以說的就是曾經有一個叫夏晴的女子愛過他,更不可以告訴他也曾愛過她。”
夏晴立起了身子,回頭眸子裡的淚水還未退去,哽咽的語氣拜託他。
詹弋陽皺起眉頭,此刻心情異常的沉重與無奈:“那你怎麼辦?”
夏晴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瀟灑的笑容:“我有我自己該去的地方,不管地獄天堂,我都會很想念你們,很想念你們。”
“夏晴……”
詹弋陽還想說什麼,夏晴上前一步伸手擁抱住他,唇伏在他的耳畔,低喃:“什麼都別說了!拜託你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死了。我會以另一種方式回到你們身邊,在我回來之前,幫我照顧好他。”
音落,她利落的鬆手,瀟灑的轉身,再也沒有任何的留戀與不捨,只是在轉身的瞬間,眼淚再次來襲,止不住的流,吸引了行人停下腳步佇望,這奇怪的一幕幕……
詹弋陽站在原地,骨頭僵硬,竟然沒辦法上前一步抓著她的手挽留她。眼睜睜的看著她消瘦的背影溶進人潮之中,消失於眼簾。低眸看著躺在地上沒有意識的魑魅,左耳上的藍色寶石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彷彿是在切割這一段錯過的愛情。
她,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詹弋陽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張揚跋扈,神采奕奕,乖張戾氣的女子再也回不來了。
永遠,不會回來了。
一年後。
詹弋陽坐在沙發上嗑瓜子,魑魅與唐亦堯在討論著公司的事情,忽然響起來敲門聲,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快遞員衣服的女孩子,差不多二十歲左右。明眸似水,笑容甜美而乖巧。
“請問這裡有一位叫詹弋陽的先生嗎??”
“我是。”詹弋陽舉起手,掠眸落在來人的臉上時卻不由的愣住了,這張臉,似曾相識。
“你好,我是愛情快遞公司的員工。為一位夏女士送給你送快遞,麻煩你簽收一下,好嗎?”她笑起來,嘴角有著淺淺的酒窩,清澈澄淨的眸子裡不染一絲塵埃。
詹弋陽與唐亦堯的神色都微微一變,魑魅卻抬頭,望著眼前這個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小女生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小妹妹很漂亮哦……要不要哥哥請你吃糖,你告訴我你手機號碼可以嗎?”
她淺笑嫣然,乾脆的回答:“好啊。”
魑魅愣住了,不過隨口說說,調戲一下這個單純的妹妹,完全沒想到她居然一口答應了。
她低頭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刷刷寫上一串號碼,走到他面前塞進他胸口的口袋,認真的語氣道:“那你記得一定要打電話給我,請我吃糖。哦,別忘記我不愛吃巧克力。呵呵,謝謝。”
轉身拿過詹弋陽簽好的單子,禮貌的說聲謝謝,回頭給魑魅一個乾淨甜美的笑容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魑魅很無語的看了看唐亦堯,半天忍不住的嘀咕:“現在的小女娃真是不得了。”
詹弋陽拆開了盒子,發現居然是沙漏,只是裡面裝的不是流沙,而是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沙漏的地盤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面娟秀的字型簡單的寫了一句:我回來了。
詹弋陽鼻子一酸,忍不住的低頭唏噓過往。“你是換這樣的方式陪在他身邊嗎?”
“喂,什麼樣?這玩意怪異啊……”魑魅湊過來好奇的盯著玻璃裡的粉末,隱約覺得很親密。走走要嗎。
詹弋陽揚起嘴角邪魅的笑起:“特意給你定製的禮物,好好的收著吧!”
“靠!”魑魅眼神鄙視他,不屑的語氣道:“不送我房子車子和美女,居然送這麼個玩意!誰稀罕啊!”
話是這樣說,可他卻拿著沙漏愛不釋手,冥冥之中有些熟悉感,捨不得鬆手。
詹弋陽與唐亦堯對望了一下,他眼底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原來是“她”回來了。去年的今天,她離開了魑魅,也讓魑魅遺忘了她。所以這次她回來了,也還給了魑魅一份久違的愛情。xxMR。
後續:
一年後魑魅娶了那個當初送快遞的女生,她很乖巧聽話,但纏人功夫十足,把魑魅纏的不耐煩了,最後在寧似水與紀茗臣勸說下終於肯低下頭走進婚姻的墳墓。
她的名字叫清清,發音很像晴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