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是他們結婚一年後。
“白棋……”寧似水看著楊流雲下樓,手緊緊的握起。不會的,紀茗臣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少夫人有什麼吩咐?”白棋停下腳步,見她的臉色不好,關心問:“你身體不舒服嗎?需要我叫邵醫生來嗎?”
寧似水輕微的搖頭,操縱著細微的聲音道:“你知道楊小姐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嗎?”
☆、第五十九章:流雲吾愛
“三月八號。”
心口像是被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沉重的一直在墜落,跌落深淵。三月八號,他們結婚紀念日後的第三天。她記得,原本那天他說好要陪她去看媽媽,卻在一早就離開紀家,說是有重要的人在等著他去。
那個人就是——楊流雲。
還送了與他們婚戒的同一款戒指。紀茗臣,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真的只是一個替代品嗎?
“找到了,找到了。”楊流雲提著裙角,臉上掛著歡快的笑容跑上來,將手中的戒指舉在了寧似水的面前:“我找到了臣送給我的戒指。你看,這裡刻著我的名字呢!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我們的戒指是一樣的,呵呵……”
寧似水看著她歡樂的笑容,笑都笑不出來,想哭卻沒有眼淚。
“似水,你生氣了嗎?如果你不喜歡我的戒指和你的一樣的話,我可以丟掉。只要你別生氣,不生臣的氣。”楊流雲收斂臉上的笑容,擔憂的目光乞求的看她,彷彿真的害怕她會生氣。
寧似水嘗試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沒有生氣。”只是沒想到,她們的戒指一模一樣,甚至她還看見了戒指的內壁裡刻著“流雲”“吾愛”四個字。
那熟悉的字型,她怎麼會不認識。是紀茗臣親手刻的,所以楊流雲才會那麼珍惜吧。
“你沒生氣就好,孕婦生氣對胎兒不好。寶寶,你要多逗媽咪開心哦。”楊流雲對著她的肚子說話,從口袋掏出銀色的鏈子將戒指穿起來,戴在脖子上。
“你一直把戒指戴在脖子上?”心裡苦澀的要命,酸的要命,也痛的要命了。
“嗯。”楊流雲點頭,一隻手拿著戒指笑的無比溫婉。“臣送給我的成人禮,也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
十八歲的成人禮,送給她自己親手刻字的戒指。紀茗臣你是想說,楊流雲是你的愛,她十八歲,你用戒指把她訂下來了嗎?你呵護保護她,你在等她長大,是嗎?
那我呢?那我又算什麼?只是你寂寞、無聊時的慰藉品嗎?還是你洩/欲的工具而已?
你對我的好,對我的溫柔,對我的關懷全部都是假的嗎?只是把我當成了她嗎?
“似水,你怎麼哭了?”楊流雲詫異,伸手想要擦去她臉頰的淚水,寧似水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神有些冷意的看她。
伸手撫摸過自己的臉頰,指尖溼熱的感覺,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為什麼還會哭呢?不早知道他的無情,他的冷酷嗎?為什麼在知道真相時,心痛難忍,心如刀割,無法釋懷。
這場婚姻是一場騙局,是紀茗臣保護楊流雲的騙局。這場三個人的電影裡,自己算什麼?一個無辜的可憐蟲而已,第三者的身份,介入了他們的感情。從頭到尾,她才是那個第三者,是個介入者。
紀茗臣,你把我置於何地?
☆、第六十章:你笑什麼
“少爺,少夫人中午與晚上都沒吃東西,甚至剛我送去的夜宵,她也沒動過。”白棋雖然不喜歡寧似水,但她心裡清楚,只要寧似水一天還是紀家的女主人,自己就要對她的身體盡心盡力的照顧。
紀茗臣劍眉輕蹙,丟下手中的檔案。抬頭問:“怎麼回事?”
“不知道。”
不吃飯?她那麼消瘦的身體,加上有身孕,再不吃飯是想要絕食去死嗎?想死,也要問問他同意不同意。
“準備點清淡的送她房間裡。”紀茗臣說著站起來大步流星的朝著寧似水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看見背影坐在地上,人趴在床邊緣,海藻般的黑髮垂落在後背上柔軟的燈光下靜謐。
這樣坐著,她不難受嗎?
寧似水感覺到有人來,回頭時見到身影不由的愣住了,通紅的眼睛像兔子,更像個小丑。他一直都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小丑吧?看著她在這場戲裡入了局,看著她出糗。
所以,孩子是誰的根本就不重要。
她哭了?這個念頭在心尖一閃而過,紀茗臣眉頭不由皺的更緊,她的眼淚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