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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低的聲音裡充滿了失落:“似水,你知道不知道現在的你,也很恐怖。”

寧似水一愣。“恐怖”?鳳羽居然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自己。

“為什麼一定要報仇?為什麼一定要讓仇恨沾滿了你的心?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蓮鳳羽想不通,始終都想不通。以前的寧似水是善良美好,失憶後的她是外冷內熱,可是現在呢?

可怕!城府極深,難測!

在蓮鳳羽的眸子裡看見了失望,心尖顫抖,苦澀的液體大片大片的蔓延。始終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轉身要走時,與他擦肩而過,一句風輕雲淡的話,給了他的問題統一的解答。

“因為過去的寧似水死了。”

蓮鳳羽眼神一怔,身體緩慢的僵硬像是被泡在冰潭裡,就連呼吸都是冰冷的空氣。柔軟的目光隨著她顧忌的背影而去,心疼席捲而來。

寧似水一個人坐在天台,望著漫天的星辰,手中捏著的酒瓶,大口大口的灌入了咽喉之中。液體順著食道流淌到胃裡,一路的火燒,到了胃部時越燒越旺,也越來越疼。

白色的桌子上零零散散的酒瓶倒下的已經有三四瓶,空瓶子被風吹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風迎面而來,吹亂了柔軟的髮絲,也吹動著兩排濃密的眼睫毛。眼睛睜的很大,也有些苦澀。

很多時候她也會問自己,為何要執著報仇?如果可以帶著夕若他們回德國永遠不回來,永遠與那個男人沒有聯絡,不好嗎?

不好,一點也不好!

為什麼在自己遭受了那麼多傷痛後,紀茗臣還可以心安理得的生活,理直氣壯的與楊流雲結婚,成為幸福的一堆?為什麼他可以草尖人命?

為什麼自己曾經那麼愛他,費盡心思生下孩子得到的卻是致命的傷害?

明明錯的那一個人並不是自己,可上天要那麼殘忍?每一個夜裡聽著夕若劇烈無法停止的咳嗽,那些恨就綿綿不斷的湧出來。報復,成為了她最強烈的意識。

明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將會面目全非,卻剋制不住自己去做;明知道可能會傷害到鳳羽,自己卻也顧及不得。

鳳羽,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黑夜。

第三天了,從知道真相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天。紀茗臣沒有踏出過書房一步,也不準任何人進來。酒架上的酒已經被他喝的差不多了,滿地的空酒瓶,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濃郁的酒精味。

房間呈現在黑暗之中,他頹廢的坐在地板上,身上昂貴的西裝早已褶皺不堪,落下的髮絲凌亂的遮住了那雙深色的眸子。手指被摔破的酒瓶碎片割破,血液一點一點的流出來,再扯開領帶時染紅了白淨的襯衫。

明明已經喝了那麼多,卻還是沒辦法麻痺自己。心痛一點一點的吞噬了自己,每一個器官的感覺都那麼的真實,如此疼痛難忍。只要閉上眼睛就能看見寧似水與孩子哭泣的臉,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血海,葬送了他最重要的兩個人。

三天,他沒有沒有合過一次眼,越喝越清醒,清醒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一點一點的撕碎,而兇手居然是自己。看到自己的手便能想到自己如何掐死自己的女兒……

呵……世間還有比他更蠢的人了嗎?

不該啊!真的不該……

門無聲的開了一個縫隙,一個身影偷偷的溜了進來,在看到紀茗臣頹廢的坐在地上,垂著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滿地的酒瓶,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咬唇,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臣,真的那麼在乎那個孩子嗎?

避過那些酒瓶,躡手躡腳走到他的身邊,看清楚他手上有著血漬,白色的襯衫上的血跡更加明顯,蹲來,尖叫:“紀茗臣,你的手受傷了。”

紀茗臣?

是誰在叫他?

紀茗臣抬起頭眸子落在那張的臉,很熟悉,有點模糊,那雙殷殷切切期盼的眼神與腦海中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紀茗臣,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紀茗臣,只有寧似水會叫自己紀茗臣,只有寧似水!

下一秒,紀茗臣丟下了手中的酒瓶,雙手張開狠狠的抱住了她,將她蹂躪在懷中,恨不得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7000+)

楊流雲一愣,身體僵硬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第一次臣用這麼大的力氣擁抱自己,勒的她喘不過氣來。但卻也在這個無聲緊密的擁抱著感覺到了他的在乎,非常的強烈。

愣了半天的手臂終於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