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糾正道:“幹嘛啊,兩碗牛奶和一斤包子!”
劉義真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笑,徐紅枝一拍桌子:“笑你個毛線啊,你沒講錯過話啊!”
“沒有。”劉義真瞬間很有自信。
“哎,你回來。”徐紅枝瞬間叫住了小二,道:“給老子換成一碗牛奶,半斤包子。”
然後瞪了劉義真一眼,特麼的,你個吃軟飯的竟然嘲笑老子,餓死你。
紅枝姑娘拿了一旁的《洛陽早報》看得是搖頭晃腦,優哉遊哉等著牛奶包子端上來,內心竊喜。
正看得出神,只見小二端了個大托盤過來了,徐紅枝將《洛陽早報》擱在一旁,等著開吃。
結果小二將牛奶包子放在了劉義真面前,還擺了碟小菜。
紅枝姑娘委屈地怒了,恢復了咆哮本色:“是老子付錢啊你竟然端給他吃,你不想混了是不是啊!”
小二從容一笑:“這份是那桌公子為這位小爺點的,不花姑娘的錢。”
劉義真和徐紅枝同時看向了斜對角那桌的男子。
徐紅枝一拍桌子,特麼的,這人竟然和老子作對,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她一臉憤慨地走了過去,往那公子面前一坐,大聲喝道:“你——!”
然她的聲音轉瞬低了下去,扭捏道:“公子,你這麼好心作甚?”
哇,這公子真英俊,比劉義真那個偽娘不知道好多少倍!
“勿謝。”聲音也好聽!
紅枝心裡的小桃花一朵一朵接著盛開,戳中久違的少女心啊有沒有!
正欲淚流滿面之時,這位公子接著說道:“不是給你點的。”
紅枝心中碎了幾朵小花,但依舊不死心繼續道:“沒事沒事,給我家真真也一樣。公子你家住哪裡,姓甚名誰啊?”
劉義真看紅枝滿臉花痴地盯著一介陌生人看,實在忍無可忍,走過去拉了她就要走。
徐紅枝賴在原地不肯走,扭捏了半天。
那公子一抬頭,戲謔笑道:“既然姑娘有意,那便坐下來一道吃罷。”
劉義真沒個好臉色,但在徐紅枝強權威迫之下無奈也坐了下來。
紅枝開始了她的查戶口式問話。
那位公子卻笑著沉默,忽而挑了眉看向劉義真,道:“剛剛聽姑娘說這位公子叫真真?”
“恩,徐真真。”紅枝機智地迅速回道,“我叫徐紅枝,他是我姐姐,額不,是我哥。公子你到底叫什麼嘞?”
“在下姓杜,單名一個濤字,平城人。姑娘可滿意否?”
“平城嗎?我們也要去平城耶……”紅枝瞬間看到了希望。
“那不如同行。”杜濤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紅枝姑娘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劉義真不急不忙淡聲道:“不必了,在下不喜歡與陌生人同行。”
話音剛落,紅枝的腳就踩了上去。
劉義真皺了皺眉,見徐紅枝湊過來,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白痴啊,我們沒什麼盤纏了,跟他一路走可以找準機會蹭吃蹭喝蹭住啊!”
“……”
杜濤大概是猜到他們之間竊竊私語的內容,笑了一聲,道:“真真倒不如這位紅枝姑娘爽快呢。”
劉義真無比痛恨別人喊他“真真”,當然,徐紅枝是個痛恨到極點已經無力再恨的例外。
而在紅枝眼裡,真真之所以不願意和杜濤一起走,是因為真真在無比帥氣的杜濤面前——自慚形穢。
彆扭小白臉劉義真,哼,鄙視之。
徐紅枝也不理他,滿臉堆花地和杜濤套近乎,連人家有沒有娶妻啊這種問題都問出來了。
然現實總是殘酷的,杜濤戲謔般笑道:“家有嬌妻一枚,姑娘可傷心?”
不要說出來嘛,多傷感情……紅枝心裡流了一顆淚,然後又自我安慰了一下。
沒事,不就只有一個妻麼,肯定是包辦婚姻,不幸福。
然而杜濤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徐紅枝的反應,反倒看著黑著一張臉的劉義真笑了起來。
“這位真真,是女扮男裝吧?”
他這一句戲言,卻令徐紅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劉義真的臉——更黑了。
“不不不,其實他是個斷——”徐紅枝被華麗滅口。
不過話至此,再加上徐紅枝生動以及詭異的表情來看,杜濤也猜出她要說的是什麼了,然後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