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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還有呢?”冷蕭仍是笑。

姚嫵歆眨巴著大眼睛,覺得這樣就已經好得不能再好,真的想不出來了。

可是冷蕭既然這麼問,就說明這些肯定還是不夠的吧?然而她就是想不出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想象力太貧乏,還是還沒有成長到對生活有更多要求的年齡。

抑或是冷蕭給她的幸福已經足夠足夠了,而她的心,就像梁靜茹的歌裡所唱的那樣,瘦瘦小小的,一點點就吃飽,不需要太多理由就滿足,很容易就開心起來,像一個小娃娃那樣無憂無慮。

“我來告訴你還要有什麼。”他湊到她耳邊,低笑著說,“壁爐前要像咱們現在這樣,鋪著一塊厚厚的長絨地毯,晚上我們熄了燈,客廳裡就只有火光,不會很亮,但是隻要是在壁爐前,就還是足夠地亮,足夠我可以看得清你,你也可以看得清我;而且足夠地暖和,不穿衣服也沒有關係……”

姚嫵歆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知道冷蕭在描述的是什麼場景了。

有一部英國電影講過這麼一個傳說:當燈光熄滅,只剩下壁爐裡的火光時,魔法開始生效,時間靜止不前。在這樣的時刻,你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冷蕭不聲不響地拿起一旁的遙控器,屋子裡的燈光一盞盞慢慢暗了下去,直至徹底熄滅。

這裡是深山老林,可感知的範圍之內荒無人煙,這一熄燈,就好像全世界的燈都為他們而熄滅了似的,一瞬間潮湧到巔峰的幸福就此定格,彷彿真的永遠永遠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姚嫵歆羞澀地轉開臉去,可冷蕭立即摟住她,把她禁錮在胸前,不讓她從自己的幻想裡逃跑:“你看過《天使之城》吧?天使來到人間終於找到他的女孩的那一晚,他們就是在壁爐前……”

姚嫵歆半眯著眼睛靠在冷蕭的懷裡,覺得自己已經要在他的展望和寵愛裡醉死過去了。

說起來簡直就好像是他們這個週末的東北之旅把真正的秋冬偷了回來似的,到了一月份,他們這座四季如夏的城市居然遭遇了一場超強寒流。

而這百年不遇的冷空氣覆蓋範圍顯然超過了區區一座城市,涵蓋了相當廣闊的一片海域,以至於凍死了無數條魚,再到海邊去玩,能看到比平常多得多的捕食大鳥,其中夾雜有小小的baby海鷗,因為還不會飛,只好當暴走族,兩條小細腿兒移動起來頻率奇高,人類絕不能模仿,只會被逗得笑翻了天。

姚嫵歆從未見過這樣的奇觀,雖然有些悲慘,卻實在難得。海灘上擱淺了許多被衝上來的瀕死的小魚,也有晶瑩的水母,躺在琥珀一般清淺剔透的水裡,不知道它們到底是在海里凍得快要死去而無力掙扎、才被大浪帶到岸上來的,還是因為它們覺得水裡太冷,想要掙到岸上直接接觸陽光而故意跳到岸上來的。無論如何,魚不能離開水,它們這會兒上了岸,待會兒潮退了,它們就不能再回生天。

於是,姚嫵歆拉著冷蕭,火線成立了雙人救魚義勇軍,開始一條一條檢查它們是不是還活著,倘若還有一線生機,他們——主要是冷蕭——就把它們弄回到水裡去。

想也知道啦,就衝姚嫵歆當初自告奮勇要殺魷魚卻不敢碰的德性,別指望她能做什麼實事。

剛開始的時候,冷蕭要把小魚送回水裡,是用手去提人家的尾巴的,但這個動作總令魚兒強烈受驚,然後拼命跳脫,而且它們尾巴溜滑,不容易捏住,於是他們倆緊急研討,換成用樹枝推動魚兒們身下的沙子,把它們間接推回到水裡去。

許多魚兒已經實在生命力微弱,把它們放回水裡去它們也無力游泳,仍會被潮水重新推上來;也有一些是才下到水裡就又瘋狂翻跳,直到回到岸上來才肯罷休。這讓他們倆很是傷腦筋,花了很大功夫揣度魚的心思,到底是想上岸還是想回水裡呢?

這項工作的難度使得他們在每條魚旁邊都得守護良久,直到確定它們恢復活力能夠自力更生,或者確定他們已經無力迴天,才會走開到下一條魚旁邊去。

整整一上午,姚嫵歆看了那麼那麼多的魚,還是新奇又興奮得要命,最後終於想起來問冷蕭:“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知道會有這麼一副場景似的呢?這麼久不見你帶我來海邊,怎麼偏偏今天就來了?”

冷蕭又用那種“行啊,還不笨嘛”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笑道:“我的確是估計到的。以前有一年冬天我去美國的佛羅里達海釣,正好也是遇到這樣的大寒潮,就發現很多魚都凍得半死不活被衝到岸上來。今年這裡的天氣也是這樣,我就說帶你來看看。”

姚嫵歆用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