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幸福。
本來就對冷蕭有些畏 懼“炫”“書”“網”,這篇想法更讓姚嫵歆心存不安。她還沒走到冷蕭的辦公室門口,他的秘書已經很敏銳地發現了她,站起來笑容可掬地遠遠相迎:“姚嫵歆是吧?冷先生正等著你呢,快裡邊請。”
姚嫵歆頗為忐忑地答謝著走過去,卻見辦公室的門開了,冷蕭親自迎到外面來,淡然的面色清清楚楚託著眼睛裡蘊含的深長笑意。
他望定了她,叫了一聲“姚嫵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有些一頓一斟酌的意味。
姚嫵歆更覺得彆扭。冷蕭整個人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就有一股氣勢凌人的壓迫感,壓得她不敢正面直視,不得不微微偏開目光,並不自覺臉上的笑容有些虛飄飄可憐巴巴:“冷先生?”
冷蕭並不急於回答,又靜靜地望了她一會兒,才略略側身:“裡面請。”
姚嫵歆坐在沙發上,侷促地對著冷蕭。秘書送了飲品進來之後又迅速退出,辦公室裡的氣氛冷凝得讓人有些呼吸不暢。
冷蕭半晌無言,只在她坐下的時候,又說了一句有些莫名的話:“你就是姚嫵歆。”
姚嫵歆無措地想不清楚這句話當作何解。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你就是那個倒黴的被劫持女員工姚嫵歆”,還是“你就是我妹妹當年那個小同學姚嫵歆”,抑或兩者都是。
她幾乎要忍不住問出來,終究還是沒敢,只答道:“是我。”
冷蕭仍舊面色沉凝,光透過這個人的表情,你是絕對不可能猜出這背後隱藏的種種真意本心的,於是越發覺得他捉摸不透。他似乎又考慮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話,出言無不是普普通通慰問員工的套話。他顯然相當老到,即便真的要利用這件事扳倒競爭對手,也不能這麼急吼吼地就和一個小丫頭明說什麼。
姚嫵歆心裡沒著沒落的,一會兒覺得可以鬆口氣了,一會兒又覺得也許事情會更加複雜。
她一點也不想捲入這種公司政治當中去,尤其還是高層的人事鬥爭。誰也不願當棋子,何況她這枚棋子實在太容易被他們兄妹捏碎。
見過冷蕭回到辦公室之後,她第一件事就是開啟郵箱找韓霈。不過一日之間,彷彿就突然建立起了一個根深蒂固的心理依賴,不管什麼事情,唯一一個能被無條件信任的人就是他,第一時間想要找的人也是他。
她關閉心靈不去想他和冷萱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更不要去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就等於無形中在幫助他們倆對付冷蕭,只放任自己在他面前展現所有的無知與軟弱。
此時韓霈的名字是灰的,不知是不線上還是顯示為離線。
反正傳送離線資訊的話,對方上線後也是能收到的,姚嫵歆便打了一句話過去:“師兄,剛才冷先生也召見我了,倒也沒說什麼特別的,但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良久,不見韓霈有迴音,看來是不線上。
姚嫵歆聳聳肩,有些不甘心,又覺得還正常,便忙正事去了。
剩下的這一天,她時不時地就要看一下韓霈有沒有回覆。
一直都沒有。
午飯過後,他的名字倒是亮起來了,而且直到下班都是亮著的。
可還是沒有回覆。
姚嫵歆覺得失望,又有些奇 怪{炫;書;網},有心發訊息過去追問他,轉念一想,他應該是在忙著吧,其實自己不該這樣打攪他的。
於是又作罷了。
換了崗位之後,姚嫵歆現在做的事情有一大塊都是銷售,其中一個最主要的業務就是對高收入的個人推銷恆達的金卡。聽起來似乎低階,其實這樣的工作非 常(炫…書…網)鍛鍊新人的能力,不說別的,光這臉皮的厚度以及心理承受力,就是一項不小的考驗。
第一天的簡單培訓之後,姚嫵歆試著打了幾個電話,立即就感受到了眾生百態的冰山一角。有些人一聽是推銷的,草草說了句“沒興趣”就掛了;有的人是秘書擋駕,人家可比她這樣的職場菜鳥老練多了,聽起來客客氣氣留足餘地,事實上卻是防備森嚴滴水不漏;更有些怪叔叔型的暴發戶,恬不知恥地上來就說:“小姐,你的聲音很甜美啊,人也一定和聲音一樣漂亮吧?”
姚嫵歆哭笑不得。但她很快就反倒覺得,對於自己這樣的非熟練工來說,真遇上這些人還輕鬆點,而對於真正有興趣的客戶,要她一條一條歷數這張金卡的具體特點和優勢,然後給人家即時辦理開戶手續,她還有些笨嘴拙舌手忙腳亂的呢。
銷售這一行聽起來似乎人人做得,卻不是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