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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鬱郁地在言小左家吃過了晚飯,再鬱郁地被包成豬頭臉還不惜拋頭露面丟人現眼的言小左親自送回家。她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開啟手機翻到那個早就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終究還是沒勇氣撥通,只好還是開啟了電腦。

郵箱裡那個名字是灰色的。

所以你沒有在加班是不是?

會是跟冷萱在一起嗎?

會因為誤會了我而更加不給我機會嗎?

姚嫵歆對著韓霈的名字出了半天神,才開始一下一下地慢慢打字——

師兄,我想你誤會我了,我心裡特別難過,可是又沒有辦法跟你解釋,因為我連對你解釋的立場都沒有。

師兄,你看過鯨嗎?不是動物園水族館裡的那種,而是在浩瀚的大海上,看見野生的鯨成群結隊地來。沒有看見鯨的時候,你會擔心自己拙眼昏花混淆了泛白的浪花與真正的鯨,但當你看見鯨時,就會明白這種擔心純屬多餘,因為當你不確定時,那一定不是鯨;而當你看見,你就會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會弄錯的。

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忍不住想:鯨怎麼跟愛情似的呢?

所以,師兄,我很確定我愛的是誰,也很確定我對誰只是深深的友情,對誰只是淺淺的兄妹之情。

師兄,我愛的人是你,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你。

第 22 章

接下來一個星期,既落在姚嫵歆的預期之內、也將她的失望推到頂點地,韓霈幾乎從她的感知裡完全消失。除了公事,除了仍舊從花痴女同事那裡聽到相關八卦,他同她沒有過任何聯絡,就連偶爾打上一次照面,他也只是中規中矩地微笑點頭,將她與其他下級員工一視同仁,不能說不親切友好,卻分明已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與此同時,冷蕭也不再堂而皇之地直接把她召去陪駕,畢竟先前有著她剛剛為公司遭受過嚴重驚嚇的緣由,現在這事漸漸遠了也淡了,他再對她太過特別就不合適了。

真正莫名的是,不知是從哪個源頭傳開的,公司裡竟然開始有傳言說姚嫵歆是宏瑞少東的女朋友。這麼一來,姚嫵歆原本被上司忌憚三分的地位不知不覺就喪失了。

大客戶小開的身份聽起來引人豔羨,事實上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懾力,反而因為宏瑞對金融業也有所涉足而令人生忌、授人口實,而且這個傳言應和著冷韓二人對她陡然疏遠的姿態,霎時抹煞了她“上頭有人”的震懾效果,再加上她將來嫁入豪門的可能性引人嫉妒,姚嫵歆的日子突然難過了起來。

仍然還是做起來很沒勁的金卡銷售,姚嫵歆就碰了一鼻子灰,而且還是很冤枉的一次。

推銷從來不易,需要採用各種策略。那天姚嫵歆正好聽見主管在訓斥一名同事,說他不知變通:“打了一個電話被拒絕就轉變模式再打呀!你就不會對人家說有贈品嗎?有贈品,或者開戶即有一千塊錢的返饋,你要讓人家看到實實在在的利益呀!”

姚嫵歆記在心裡,自以為偷學到了本事,是聰明也是好運,於是再推銷被拒時便照本宣科。

誰知誘餌撒下去,魚兒等著上鉤了之後,上司這邊先就把魚餌撤了:“誰給你這個權力的?贈品?還返饋?你出錢是吧?你不出錢憑什麼一句話就讓公司往裡貼?你是老闆嗎?我都沒這個權力呢,你什麼時候爬到我頭上去了?真是自作主張,不知天高地厚!”

姚嫵歆原來頂多也就是會紅一紅眼圈,最近事事低潮,又碰上了這麼樁委屈,當即就有些壓不住,好不容易忍到主管臭著臉走開了,就跑到洗手間裡去哭了一場。

哭夠了洗乾淨臉,重新補好妝,她仔細看自己的臉,還是一副衰相啊,怎麼拍拍擰擰用力笑都緩不過來,眼睛還是紅紅的,像是三天沒吃上蘿蔔的小白兔。

她悻悻地走出來,走廊裡迎面碰上幾個人,抬頭一看,是冷蕭的助理和幾個部門主管,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事情,看那行色匆匆的樣子,應該是在往小會議室走。

姚嫵歆只知道冷蕭的助理叫Peter,原以為他未必記得自己,卻見他百忙中居然還抽空跟自己客氣地點了個頭,倒鬧了她個受寵若驚又不知所措,笑笑之後才想起自己正一臉狼狽呢,連忙又做賊似地把腦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公司裡哭鼻子都是一件又沒面子又沒用的事情啊,千萬別讓人看出來了!

這天,姚嫵歆的心情史無前例地糟到直接壞掉了中午的胃口。而自從上週末撞見她和冷蕭在一起之後,樂虞對待她的態度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微妙,雖然沒有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