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端錯了杯子,竟喝了杯酒進去。
這時候大家的注意力不是應該在新郎新娘身上嗎?何以旁邊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小姐,好酒量!”聲音聽起來很有味道,很磁性,她回過頭,一張年輕的臉映入眼瞼,明朗的笑容,立體的五官,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好,我叫齊英偉,可以認識一下嗎?”
手很紳士地伸到她面前,她微微怔訟了一下,也伸出手去:“唐靜雅。”
男子多看了她幾眼,也不知是客氣還是發自內心的說了句:“人如其名!”
“是嗎?”她淺淺地笑了笑,客氣地回應著,內心卻是無比苦澀,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嘉磊娶的是俞珂,而不是她。難道是自己不夠美麗,不夠漂亮嗎?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一向是不大喜 歡'炫。書。網'和陌生人交談的,今日卻多說了幾句話,她問道:“那齊先生覺得我漂亮嗎?”
他愣了一下,可能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眼前這個人淡淡的,靜靜地,卻自有一份獨特的韻味,如果說到漂亮,她還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子,只是過於文靜了點,他笑說:“當然!靜雅小姐不只是漂亮,而且也很知性。”
她笑得更開了,但眉角卻藏不住的落寞與失落,她把目光轉向遠處美豔的新娘,又問了一句:“那麼和她比呢?”
話題轉到俞珂身上,他沉默了,目光在新娘身上停了很久才離開,也沒有說話,而是仰頭喝下了杯中的酒。
她還是注意到了他表情的變化,只是含笑舉杯,笑顏如花地說:“齊先生,同是天涯淪落人,看來我們兩個應該喝一杯。”那笑在他的眼裡如千萬朵的煙花綻放,絢麗了眼前的風光。
他竟看的有些痴了,良久才恍然地舉杯笑說:“那我們就為了相逢何必曾相識乾一杯。”
嘉磊一邊忙於應付賓客,一邊用目光尋找著靜雅,他剛才聽唐靜堯說靜雅也來了,卻始終沒有看到她,心裡總覺得對比起她,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她站在自己身邊,在他最痛苦地時候,在他最難過的時候,一直都是她在默默地支援他,幫助他。這種感情雖然不能歸類於愛情,但彼此之間那種默契感受也不是普通朋友所能比的,雖然不能照顧她一生,卻是從心底希望她是幸福快樂的。
目光所及之處,靜雅正笑得燦爛,很少看見她這樣笑著的,不知道誰能讓她如此開心,再看她旁邊那人,玉樹臨風的模樣與靜雅的清雅如水渾然天成,天造地設一般,從來就不覺得誰和誰是最合適的,但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竟讓他有了這樣的感覺。
據說姻緣天定,每個男人降臨人世之前,上天已安排了一個女人同行,一個屬於他的肋骨。但男人都是粗心的,在投胎之時失落了他的肋骨,兩人便各不相識了。人世間蒼茫,男人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去尋找,也許靜雅就是那個人的肋骨,而他的今生今世,是俞珂。
唐靜堯和言月走了過來,這兩個人手挽手一出現,唐母和唐父都有些微微吃驚地合不上嘴,他們這個兒子把玩和家分得很清,這樣大大方方地帶著個女孩出現在他們面前還是第一次。
32。蝴蝶…32,原來你也在這裡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遲一步。
而且這個女孩臉上的笑容純淨而美麗,又長了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怎麼看都是一個心無城府的女孩,絕不是平時兒子在外面認識的那些鶯鶯燕燕的型別。
這些年他們最操心的就是兒子的終身大事,就怕他玩心太重,不肯安定下來,如今帶了這麼一個模樣端正的女孩出席這麼大的場面,看來他們抱孫有望了。
“靜堯帶朋友來了,怎麼也不介紹介紹?”唐母也顧不得許多了,把唐父也拉了過來,笑眯眯地望著這對碧人。
“爸,媽,這是言月,”又向言月說:“我爸,我媽。”
言月素來落落大方,脆生生地稱呼道:“伯伯,伯母好。”說話之間眉間的笑意從沒減過,看得唐母心裡也是樂的,這女孩,總也喜咪咪地,比起那些大家閨秀卻也並不遜色,而且以後嫁到他們唐家來姑婆之間也容易相處。
“好好,”唐母很是滿意,一邊點頭一邊悄聲問兒子:“這麼好個女孩怎麼現在才帶回來給我和你爸認識?”
唐靜堯低聲和母親說著話:“媽,我總要先追到手才帶回來給你們認識吧。”
唐母更加喜悅了,忙又低聲問了一句:“什麼時候我們家也能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