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只好拿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打,說:“我錯了,珂珂,別哭了,要不你打我好了。”
她終於停止了哭泣,任他用熱毛巾幫她擦了臉,又把她拉到沙發前坐下來,他去倒了杯溫水過來,她接過來喝了下去,然後說:“嘉磊,我想和你談談。”聲音裡還帶著幾分哭泣後的沙啞。
她用了“談談”兩個字,差點把他逗笑了,可看到她一臉嚴肅的表情,他也就忍了忍,饒有興致地在她對面沙發上半躺了下來,拿了個抱枕墊在頸後,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她。
“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我愛你比較多一點,才會這樣欺負我,所以我想好了,如果我們要繼續在一起,就必須改變這種狀況。”她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堅決,所以儘管她說的不是事實,他也沒有分辨,只是想聽她到底要改變什麼。
“第一個要改變的就是我必須要知道你心裡是愛我的,不管你是做出來還是說出來,都必須要讓我感受到,不能只是哄我騙我。”
不可否認,她的話是有幾分道理的,他點了點頭,說:“好,我儘量做到。”
“不是儘量,是必須!”她堅硬地重複道,目光裡透露著堅決。
“好好好,必須做到!”他只管答應了,也許真的如言月所說,他是真的不懂得怎麼談戀愛,否則也不會讓她傷心難過到這種地步。
“還有要帶我去見靜雅姐,在她面前說你愛我,如果你不想這樣做也可以,那就要答應我永遠不要去見她,永遠不要和她有任何聯絡。”
她開始無理取鬧,他沉默了一會,然後坐直了身子,說:“好,如果我做到了,同理你也要為我做到,我不要求你當著那個姓齊的面說你愛我,你只需要讓我在他面前親你一下就好了,你看怎麼樣?”
他話音剛落,一個抱枕就砸了過來,她的臉有些微微泛紅,說了句:“不要臉!”
“那我就不要臉給你看看!”他笑著,奔過去把她抱在了懷中,她下面所有的話語都在他的親吻下變成了嗚咽。一場沒有結果的交談在他的強硬和她的妥協中就此無疾而終了,也許此生註定如此,他和她的糾纏永遠是他佔了上風,但那又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彼此相愛,相愛已經足夠了。
他是徹底被俞珂弄得沒脾氣,不知道別人都是怎麼談戀愛的,是不是也象他這樣只要不在她身邊,她的電話就會不分白天黑夜的打過來,而且總也說不完的話,弄得他看圖紙時要接她的電話,開會的空擋要接她的電話,陪客戶吃個飯中間也要接她的電話。她如果只是說一句兩句也就算了,偏偏這些電話總是長篇累牘的,他不說有事她是不會掛電話。
還不能表示出一點的不耐煩,那就真的是找事,再見她必然會給臉色看,氣嘟嘟惡狠狠地,問一句話鐵定要嗆他兩句,而且也不管有沒有別人在場。其實也沒有見過太多的朋友,無非是和公司的同事還有唐家兄妹,言月他們一起吃吃飯聊聊天什麼的,但足以讓他無地自容,因此他也儘量哄著她,儘量不得罪她,儘量不掛她電話,耐心地聽完她講的每一句話。
言月也就算了,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他們兩個的說話方式,有時候他回來晚了,一看情形不對,言月馬上就回房間了,俞珂倒也不和他拌嘴,就是不理不睬,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他也不和她計較,只管洗澡然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無賴般地抱她進房間。
有時候唐靜堯會來和他們一起吃飯,這位唐少對言月的話是言聽計從,第一次看到這位少爺在廚房洗碗,他其實也嚇了一大跳,後來也漸漸習慣了,反正只要是言月說的話,這位少爺是從來不反駁,他還真是見識了唐少的功底,那是真能裝,如果不是和唐少那麼熟悉,他也會被他所矇蔽了。
而他卻是對俞珂做不到這一點,也不是他大男子主義,就是覺得沒必要如此,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需要彼此包容彼此忍耐,而不是一方一味的遷就與忍讓。況且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發生一些爭執,他有時候說話重了點,俞珂馬上就紅了眼睛,時不時的搬出來唐少做標尺,弄到他哭笑不得。
其實從心底他還是心疼俞珂,畢竟為了他又鬧了次離家出走,寧家的人還是不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卻也沒有什麼辦法,乾脆就對俞珂下了最後通牒:要不選他要不選寧家。俞珂的脾氣自然是選擇和他在一起了。
這樣的結果自然不是他想看到的,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倒是姐姐嘉美特地跑來了一趟,一定把他和俞珂的婚事提到日程上,俞珂也是同意的,他卻始終沒有鬆口,也不是不想和俞珂結婚,只是更想能夠得到寧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