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信心和勇氣：“爸，我明天就要帶著曉晨離開了，這些日子謝謝爸爸對我和曉晨的照顧，以後我會經常帶他回來看你的。”

葉湧泉半天沒說話，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紙菸點著了，吸了一會，說：“樂顏，我不知道你和之晨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就倚老賣老地說一句話，你跟之晨就把婚事辦了吧，孩子都這麼大了，之晨就是再有不對的地方，也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諒他一次。結了婚以後他要是再犯渾，不是還有我嗎，你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不是這樣的，爸，之晨沒有什麼不好的，他對我很好，對曉晨也很好，是我不好。”樂顏坐在床邊疊晾乾的衣服，她有些莫名的難過，不知道是為了即將要和這位慈祥的老人分別，還是因為又要拋下葉之晨。

葉湧泉不相信，他自己的孩子他自己知道，從小到大，他就不安分，從來就沒有讓他省心，而他眼裡的樂顏，乖巧，懂事，又懂禮節，是他心目中兒媳婦的不二人選：“你就別護著他了，這個渾小子我知道，從小就沒讓我省過心，他要有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不過這小子心思不壞，樂顏，你跟著他不會吃虧，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是把婚事辦了吧，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活多長時間，趁著我還有力氣幫你們操辦，不要讓我到老了都閉不上眼。”葉湧泉是典型中國農村的老人，他把一輩子的時光都耗費在他的學生身上，實在搞不清楚這兩個人是怎麼了，明明孩子都有了，就是不肯結婚，他覺得問題一定出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爸，你可不要這麼說，什麼閉眼不閉眼的，你要不長命百歲我都不願意，我追到地府也要把你拉回來。”葉之晨一直站在門口聽他們說話，他原本不想進來的，可父親的話讓他有些莫名的傷感，他又很委屈，不明白樂顏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

“這孩子，一開口就沒正經，你就不能學學樂顏，她又穩重又懂事，知書達理的，誰看了誰喜　歡＇炫。書。網＇。”葉湧泉訓斥他說。

葉之晨突然冷冷地說：“再怎麼穩重懂事，再怎麼知書達理，她不是看不上你兒子嗎，你一把年齡了，犯不著求她。你兒子離了她也不會去做和尚。”

“這渾小子，一天不犯渾你就難受是不是？”葉湧泉罵著兒子。

樂顏沒再說話，她把衣服疊好了放進衣櫃裡，轉身出去了。

“樂顏。”葉之晨追了出去。月光皎潔地撒在院子裡，說不出的寧靜與美麗，然而月光下的兩個人卻都是滿腹的心事，再好的月色都不能吸引他們的目光。

樂顏在月光下站著，她回過頭看他，說：“我剛才好象聽人說，離了我也不會去做和尚，那以後我們就可以各過各的了，互不打擾，互不干涉。”她知道他是在和她賭氣，可她偏偏要借題發揮，她怕自己狠不下心來再次離開他。

他以為她是真的生氣了，他有些慌張，但還是說：“我倒是想做和尚，是你說的我又喝酒又吃肉的，不是怕玷汙了佛門淨地嗎？”

他往前走了一步，樂顏忙用手擋了一下，說：“總之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我雖然不是什麼烈女，但潔身自好還是懂的，不是你什麼時候想抱就能抱的。”

他又好氣又好笑，說：“在海邊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早說早讓我死了這份心不行嗎？”

“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想的，我會那麼做的。”樂顏說。

“我怎麼想了，我不就是說了兩句氣話嗎，你就不能看在我沒日沒夜地都在找你的份上原諒我嗎？”他簡直無法理解。

“不能。”樂顏堅決地有些賴皮：“從現在開始我們要保持合適的距離，誰也不能再越雷池一步。”

他本想跟著她進房間，可是被她無情地關在了門外。他氣得想笑，她忘了這裡是他的家，他想進去的話太容易了。

於是樂顏剛進屋子，就聽見葉之晨在她身後叫她的名字，她嚇了一跳，問：“你怎麼進來的？”她記得她把門從裡面鎖上了。

他抓起她桌子上放的蘋果咬了一口，很得意地說：“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走過門，我走那兒。”他指了指窗子。這倒是真的，小時候他老爹把他關在屋子裡，每次他都是從窗戶跳走的。他一米八幾的個子，跳窗子對他來說比從門口走更方便。

他有時候就象一個頑皮的孩子，讓她連生氣都很難，她說：“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嗎？你是林氏的葉總，你晚上跳窗子到別人的房間你覺得這樣合適嗎？現在就出去，不要等我生氣了趕你出去。”她一直把他推到了門外，然後鎖上了門和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