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於是徹底的晴了……
冉馨比以往瘦了很多,臉上的憔悴,依舊難掩。
許久不說話的兩人之間似乎都有默契,再開口,卻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左承宴轉身,從褲子口袋裡掏出車鑰匙,說道:“我送你回去。”
“……”
冉馨沒動,看著他不語。
“能陪我走走嗎?”
許久之後,冉馨終於開了口。
左承宴朝著別墅裡看了一眼,臨出門前,他還記得徐銘慧黑沉的臉色。
徐銘慧討厭冉馨一次次登門,可這次是為了妮妮,她沒辦法阻止。
老太太其實也不為別的,就是前些天從麻將友那裡聽到了一個傳聞。
麻將友老張太太慣會取笑人,每每一輸了錢,總會挑著贏家家裡的事說,牌品著實不怎麼好。
本已經習慣了的徐銘慧,倒也被她嘲諷的慣了,左不過是嘲笑自己的兒女。
如今自己的女兒和女婿離了,自己的二兒子和兒媳婦也離了,連個孫子也沒報上的她,連三兒子的婚事也沒個著落。
之前徐銘慧是生氣的,可自從蘇子衿懷了孕後,她底氣算是足了,隨便老張太太怎麼取笑,反正自己心裡有數,這孫子她有定了。
可前兩天,徐銘慧還是被老張太太氣的掀翻了麻將桌。
不為別的,只為冉馨。
老張太太輸了錢,便又盯著徐銘慧說事,笑的一臉鄙夷道:“老徐啊,你們家還真夠熱鬧啊?”
知道老張太太嘴裡沒好話,徐銘慧抿著嘴,摞著麻將牌,不理她。
老張太太的老頭是個部隊裡的老軍官,家風頗正。
“我只是好奇,你二兒子和兒媳婦到底因為什麼離婚啊?當初,那冉馨不是跟你三兒子的嗎?據說,是你們不同意她進門,她才一轉身就有了你們承宴的孩子……”老張太太一邊摞著麻將牌,一邊拿眼睛打量徐銘慧。
老黃曆被人翻出來,徐銘慧自然是不高興的,冷著臉說道:“年輕人的事,我都不操心,你跟著參合什麼?”
老張太太笑了:“話可不能這麼說……要說當初你和老左反對冉馨進門,的確是對的,你想啊,她跟你三兒子在一起那麼久,為了進你們左家的門,連和你二兒子的孩子都有了,可見心思多詭啊……”
“……”徐銘慧不語,臉色也不好看。
老張太太繼續說道:“常言道,人不能一碗水看到底,可這話也不全盡然,就好比這個冉馨吧,照我說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徐銘慧的手頓住了,摞了一半的麻將,也不摞了,抬起頭看著她。
老張太太笑了,忙說道:“你瞧我的這張嘴,說的也是有些過了……不過,老徐啊,有件事我還真的告訴你。畢竟這有關於你們左家的聲譽……”
“想說什麼你就趕緊說,說完了好打牌。”徐銘慧臉色難看的說道。
老張太太點頭,看了其它的麻將友一眼,說道:“我可是聽我兒媳婦說的,她說有一次約了大學同學去做SPA,在SPA中心遇見了冉馨,你猜她和誰在一起?”
縱然冉馨和左承宴已經離了婚,可徐銘慧依舊問道:“和誰?”
“老左的弟弟左君輝啊……”老張太太神秘兮兮的說道。
眼前徐銘慧的臉色越沉越黑,老張太太像贏了牌似的高興,繼續說道:“我兒媳婦說,左君輝和她動手動腳的,而且嘴裡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一旁的麻將友倒是來了興趣,八卦的問道:“都說什麼了?”
老張太
tang太一臉的嫌棄,說道:“什麼欲生欲死,什麼床上浪的啊……”
話不等說完,徐銘慧就掀翻了麻將桌,對著其它三人怒道:“你們是來打麻將的嗎?”
眾人皆愣,徐銘慧已經氣的轉身而出……
徐銘慧回到家裡,也跟左承宴因為這件事吵過,大罵自己兒子愚蠢,被扣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左承宴知道此事後,也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母親一眼,面色平靜的不能再過平靜,說道:“她與誰在一起,與我何干?我們已經離了婚了……”
徐銘慧只能氣的乾瞪眼。
當下,冉馨要求左承宴陪她出去走走,他不是不能拒絕。
只是,她身為妮妮的母親,算了……
左承宴將車鑰匙重新放回口袋,率先大步的走出了別墅的院子。
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