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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小米笑,“富家女,被嬌慣了。”
葉果果看著她直搖頭,“確實,富家女,嬌慣了。”
“看你眼神,難道說的是我?”
“當然是你,你那暴發戶爸爸把你骨頭裡所有的暴力細胞全部給嬌出來了。”
“我比她好多了吧,她見有女人靠近他哥就撲上去了。”
“好像某人也說過,她見有女人靠近她爸也撲上去了。”
雷小米頓時蔫了。
晚上,衛英傑聽到了雷小米的傳呼,急匆匆地跑來,看見頭上那塊大補丁,心痛得不得了,親自跑去問醫生,得知問題不大,且傷口不會留痕才放下心來。
衛英傑一到,伍元貞大廚退位,不用天天送雞湯了,由衛英傑變著法子給葉果果做吃的。
寒假終於放了,葉果果無奈將票退了,這個時候還真不敢回去,額上的疤痕沒消掉,他爸媽一定會胡思亂想,以為她出了什麼事。
醫生說那塊淤血已快沒了,但為了鄭重起見,還多觀察幾天。
曲靖天匆忙從國外回來,寧遠熟門熟路地將他帶到葉果果病房前,“這裡。”
曲靖天正欲開門,頭一抬,視線從從門上的視窗看進去,不由一怔,開門的手停住了。
“怎麼了?”寧遠奇怪,也湊過去。
只見一個年輕男人坐在葉果果的床邊,手裡託著個盤子,盤子裡切著水果,小片小片,床上,葉果果坐著在玩電腦,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而那年輕男人卻時不時盯著她的臉看,嘴角掛著溫柔的笑。
寧遠一驚,這個年輕人好面熟。
“就是那天在咖啡屋的那個年輕人。”曲靖天一眼就認出了衛英傑。
“我想起來了,他是我們娛樂公司新籤進來的衛英傑,R大一年級學生,你不提咖啡屋那次,我倒忘了。”
寧遠想起來了,他去公司的時候經過培訓室,看見了內面幾張新面孔,李東告訴他,新發現了幾個好苗子。
“哦?”曲靖天點點頭,“新人誰負責?”
“李東。”
“讓衛英傑這段時間離開北京,無論用什麼辦法,開學回來。”曲靖天沒進病房,去了主持醫生那裡,卻看見伍元貞也在那裡。
伍元貞知道寧遠和曲靖天是來問葉果果病情的,告訴他們就這兩天可以出院了,淤血已化,其它指數一切正常。
曲靖天突然說了一句,“謝謝伍先生。”
伍元貞很自然地笑,“她救了我妹妹,做這些是應該的,我爸媽還說以後有機會親自來中國謝謝她。”伍元葵這幾天沉默了很多,也用功了很多,也許是這件事激勵了她,這真是個好現象。
病房裡,葉果果擺弄了好一會電腦才住手,吃了一片水果,問衛英傑,“你不是說寒假打零工的嗎,怎麼沒去。我明後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再說手能動腳能動,沒事人似的,你不用顧慮我。”
“沒事,等你出院不遲,零工什麼時候都可以打。”
不久後,衛英傑接到李東的電話,讓他趕緊往公司去一趟。
衛英傑不想去,開口請假,李東拒絕,說正是趁這個寒假才有時間培訓,任誰都不能請假!衛英傑掂量了一下,還是去了。
來到公司,李東讓幾個新人回家收拾一下行禮,他們去海南拍個廣告,年後回來。好幾人都歡呼起來,才進公司沒多久就能接廣告了,公司太看得起他們了。
衛英傑皺眉,沒動,這個時候他不想離開葉果果。
“我不去,反正人也夠了,差我一人不算差。”衛英傑說。
“不行,你是廣告主角,差誰都可以,差你不行。”
“我有拒絕的權利吧?”
“目前你沒有,不信你看合同,‘服從公司一切合理排程’。”李東似是早有準備,翻出他們當初的那份合同,指出其中一條給他看。
衛英傑心裡不舒服,“那就算我違約吧!”說著就準備走。
“你站住!”李東大喝一聲,“年輕人,我承認,以後這個世界是你們的,但如果你總這種態度對待生活和事業,我現在就可以斷言,你將來一事無成!人活在世上,首先是責任兩字,其次是義務兩字,然後才能講收穫,我問你,你的責任感在哪?簽約的目的就是隨時毀約?你的義務在哪?公司培訓你們也有些天了,你為公司做了什麼?至於收穫,你連嘗試都不肯,如何收穫?”
十九歲的衛英傑在這番義正言辭的批評下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