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踢,狠狠踢!看她敢勾引靖哥哥!”
拳腳落在葉果果肚子上,她只覺得全身的疼痛在一點一點擴散,每個細胞在身體裡打滾,後來,疼痛又一點一點消失,她疼得麻木了,唯一的感覺就是□有血乎乎的液體流出來,像生命在緩緩流逝一樣。
她的眼睛變得模糊,心裡只有一個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澎湃,對不起,對不起。。。。。。
電梯在頂屋停下,幾個女孩子也停下來,看見裡面一地血,說了一聲“夠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拉著常笑匆匆離開。
常笑還在掙扎,頭髮零亂,臉色猙獰,眼神恐怖,還在高聲喊著“打死她,打死她!”
葉果果最後看了一眼那被踏得不成樣子的檔案,它沒有變成無字天書,可變成了血書,她還是落入了圈套,只是,這個圈套最終會套住誰?
世界變得黑暗,像一個最大的陷阱,將世上萬物都套在裡面。
葉果果沒能走出電梯,她暈了過去。
當曲靖天撥通葉果果的電話卻一遍一遍無人接時,他的血液有凝固的感覺,出事了!
他打電話給金佳妮,金佳妮說,葉果果送檔案去了金輝大廈。
曲靖天沒時間去責問她,直奔金輝大廈,路上他打電話給曲靖昆,曲靖昆說沒有看見葉果果。
曲靖天全身發冷,臉上一片陰鷙,黑雲瀰漫,帶動著一場暴風雨。
他手機一丟,開車狂奔,在大廈前,他透過車窗看見一輛救護車停在場中,幾個白衣人一付擔架從裡面出來,上面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
曲靖天心撕裂般疼痛,他認出了擔架上的人,葉果果。
兩小時之後,常笑和三個女孩被警方拘留。
聽到訊息,曲碧寧一下猛然站起,她雙腳發軟,沒站穩,跌坐在椅子上。
兩個小時前,曲靖天親口對她說,只要她的人不對他耍手段,他不介意多一家合作關係。
而現在,她的女兒打掉了他的孩子!
曲碧寧驚恐起來,她覺得她一切的努力都要付之東流了。
她開啟電腦,點開郵箱,眼睛落在一封郵件上。
曲靖天站在葉果果的病床邊,滿臉風雨,一身戾氣。
病床上,葉果果臉色蒼白,沒一點血色,雙眼緊閉,像一隻飄搖在水上的柳枝,看上去無助而孱弱,床的一頭掛著血袋,另一頭,掛著藥瓶,管子裡,血液和藥水都在滴動。
這時,葉果果眉毛皺起來,頭微微地搖晃,臉上露出痛楚的表情,似是夢到了可怕的一幕。
曲靖天冷著臉,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搖晃,動作和表情很不和諧,太輕柔。
葉果果沒有醒,眉頭越皺越緊,曲靖天不得不放下冷漠,手輕撫她的臉,輕喊,“果果,葉果果?”
葉果果終於放鬆下來,眉毛漸漸舒展,那聲音好像趕走了她的夢魘一般。
曲靖天額頭上青筋隱隱,想怒怒不得,想愛愛不得,只剩下痛,無法隱忍的痛。
他摸摸口袋,沒帶煙,丟在車上了,走出病房,走廊上,他看見宋小北和齊國都擔心地看著他。
“給我支菸。”
宋小北遞了支菸給他,曲靖天摸了半天沒摸到打火機,宋小北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火。
小小的火苗照出他臉上一片鐵灰似的冰冷,他長長連吸三口,終於吐了口氣,真憋得慌啊。
“靖昆說他沒有讓果果送檔案,是金佳妮小腿被開水燙了請求她幫忙送的檔案。所以這件事跟靖昆應該沒有關係。”宋小北說,“常笑現在死活不開口,但從她的電話清單上發現事發之前,金佳妮跟她透過電話,長達一分四十秒,另外,一個星期前也透過電話,長達八分鐘。”
“你說我那個姑姑有沒有在中間扮演什麼角色?”曲靖天眯著眼睛問。
“如果是別人動手,那她使用調虎離山之計也許有用,但是常笑動手,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她再恨你,也不會用自己的女兒當犧牲品,我猜測是巧合,而這個巧合恰好被人利用。”
曲靖天吐了一口煙,彈了彈菸灰,“其實巧合不巧合也無所謂了。怪只怪,她生了個沒腦子的女兒。”
“我覺得你暫時不要動,你和果果在公司上演商紂和妲己,已把自己逼到了不利位置,如果此時對正天動手,有可能你被逼退,我不知道你手上到底有多少籌碼,翻身的機率有多大。”宋小北憂慮。
“成,正天倒閉,不成,北宇重新洗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