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派兒子上陣。
等葉果果從放心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又被流氓啃了。葉果果支撐不住,抱住了胸前的腦袋,她的眼睛落在他的頭髮上,然後,她慢慢抬起了手,手指穿過他的頭髮,在中間挑起一根,有一瞬間的感慨。
“你有白頭髮了。”
“是啊,果果,我們再不愛愛就老了。”曲靖天抬起頭,眼睛裡密佈化不開的□□和迷戀,“果果,該給花花生個妹妹了。”他親上她的唇,“現在,讓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葉果果不再抗拒,那根白髮像一道銀光,將她的心照得如湖泊,一片澄明。
是啊,再不恩愛就老了。
過去的,多少傷害,多少痛苦,多少折磨,多少仇恨,都已逝去,該讓它沉入時間的長河裡煙消雲散了,唯有抓住眼前,眼前這份珍愛,眼前這份幸福,眼前這個人。
冬天剛剛來臨,北京就下了第一場大雪。白茫茫,輕融融,片片梨花,紛紛揚揚。
花花穿著厚厚的紅色羽絨服,戴著一頂粉色的線絨帽,耳朵邊還晃著兩個雪絨球,粉嫩嫩,肥嘟嘟,像個糯米糰子,他從一輛車上下來,邁著兩條小短腿,行動溜滑地朝屋裡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老老爺,我來啦。”
屋裡傳來一聲朗笑,“我家唯樂來啦?快進來快進來,佬佬爺正在唸你。”
隨即迎出來一個老人,頭髮花白,身體卻硬朗,眼角眉梢全是笑,老人正是常萬里。
花花是個守信用的孩子,答應了教老老爺打玻璃珠子,他真的來了,可是老老爺總是學不會啊,他只好多來幾次了。
常迪夫在後面樂呵呵地迎出來,就這麼個小孩子,像迎祖宗一樣。
“老爺,我來啦。”花花咯咯地迎上來。
“來,讓佬爺抱抱,看唯樂長重了點沒有?”常迪夫抱起花花,在他白白胖胖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喲,又長重啦。”
“我每天都有吃很多飯的!”花花很嚴肅地說。
屋裡迎來一個樂呵的笑,花花驚喜地叫起來,“祖爺爺,你也在這裡呀。”
“沒辦法呀,你現在每天都要讀書,不讀書的時候總往你佬佬爺家跑,你祖爺爺呀,只好自己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