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緒,在得知葉果果將回歸後,這種情緒被 無形提升,然後選擇自殺,這是有可能的,但是,她這種厭世情緒必定也經常流露在日常生活中,常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不然,常萬里也不會將她拘在身邊多年。所 以,這份資料,我也覺得來源不可靠。”
“問題是我們現在找不到有用的證據,目前的傳言和對方已有的證據都對果果很不利。”
莫 非凡倒也不是很急,“傳言倒不怕,不具有法律效應,證據也不算什麼,兩位證人所看到的只是沒入常笑胸口的刀柄在果果手裡,並沒有看見果果刺向常笑。這都是 可以推翻的。我奇怪的是常家的態度,他們一直沒有出現,好像在等什麼。靖天,這件案子的關鍵就在於常家的態度。”
曲靖天沉默半晌,“我該去見見常迪夫了。”
他記得出事的前一天,他和常迪夫約在茶樓裡見面,常迪夫無意間說過一句話,“笑笑毀了。”
曲靖天絕對相信,常笑有不為人知的一幕被常家掩蓋。只是他不明白,常家為什麼要掩蓋這段真相,難道果果不認祖歸宗,他們就一定要將她置於死地?或者,他們是想以這個條件要挾果果,以達成他們認祖歸宗的目的?
在一間寬闊明朗的療養院,曲靖天見到了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常迪夫。
“常先生,你可真難找。”曲靖天淺笑一聲,不無嘲諷。他經過多方打聽多方周旋,才找到這裡來,很顯明,常迪夫在躲他。
常迪夫嘆口氣,“你所為何來,我已是知道。我只能告訴你,常家不會拿一個女兒的命去換另一個女兒,常笑的死我和我爸爸並沒有摻入半點陰謀,而我,從頭到尾不相信果果會殺害她的妹妹。”
“正如你所信的,果果不會殺人,那麼常笑必是自殺。她為什麼自殺,常先生應該比誰都清楚,可常先生不但不為果果洗清冤屈,反而躲起來回避,另外還製造一些假資訊來迷惑我。請問,這是為什麼?”曲靖天冷冷問道,怒氣已漫延到了眼角眉梢。
如果說常笑的死他們沒有摻入任何陰謀,那麼死後他查到的那些假資訊絕對是常家一手佈局的!
常迪夫雙目蘊淚,緩緩搖頭,“你查到的不過就是外人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你相信,就是真的,不相信,就是假的。迷惑不是最終手段。”
他想起就在出事那天,父親說的話,讓他帶著常笑來療養院住一段時間,現在,他來了,常笑卻走了,而在之前,她一直對這個療養院,是多麼抗拒。誰能想到,她最後的抗拒方式竟然選擇了這一種,這是他想不到的,可也是他能預料的。
“你就眼睜睜看著果果揹著殺人的罪名,在暗無天日的監獄呆上一輩子?”曲靖天問。
“你相信我,果果,她不會有事的。”常迪夫無視曲靖天,他的眼神落在遠處,那兒,似有一張白白嫩嫩的笑臉,在歡快地喊他爸爸。小時候的常笑,是多麼可愛啊,她是什麼時候變樣了的?他當了這麼多年父親,竟然一直沒有發現!
曲靖天轉身離去。
他已看出目前常迪夫不在狀態,被悲傷籠罩,一下子也許走不出來,更關鍵的是,他手上沒有決定權,他無法站出來以一個女兒的*來證明另一個女兒的清白,這一刻,曲靖天原諒了這個進退兩難的父親。
畢竟,他對葉果果,一直站在遠處觀看,含著渴望和親情,並沒有做出異舉。真正對葉果果有企圖的人,是常家那隻老狐狸,是他在暗中搶前掌控了這個局。
曲靖天站常萬里面前,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很厲害!
這個頭髮花白,皺紋滿面,腰背卻挺直的老人,他竟然能在常笑死後的第一時間,從悲傷裡擺脫出來,搶佔先機,讓他陷入被動。
這種氣魄,這種果斷,這種手段,無不都讓曲靖天佩服。這個人當初能走到副總理的位置,絕對不是運氣!
“常老先生,這裡沒有第三個人,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不用藏著掖著了。老先生要如何才肯幫果果?”
在這歷經大風大浪的人面前,任何手段和語言技巧都沒用,曲靖天聰明地選擇了開門見山,他不想浪費時間,果果還在監獄,在那間幾平米的小房子裡作困獸之鬥。
常萬里眼睛裡精光一閃,如鷹隼一般銳利,他審視曲靖天,良久,蒼老的聲音說出答案,“果果回家。”
這個答案在曲靖天的意料之中,他猜想常萬里直接逼果果回常家的意願沒達成,於是利用這個機會想間接逼她就犯。
“這個,我不能代她作答覆。我就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