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會撒嬌,嘴甜討喜,但明面上的事你好歹要做,你婆婆在時,你早起一會兒,。給他們做個早飯,下班後去商場給她買點東西,哄哄她,你和你婆婆鬧,夾在中間為難的是遠方,夾在婆婆和媳婦中間的男人最為難,遠方是老實孩子,你別欺負他。”
雲朵聽著,苦澀難言。
媽媽對紀遠方這個女婿非常滿意,紀遠方很會做人,他們獨處時和她相敬如冰,但不管是年節還是她父母的生日,他都記得十分清楚,金錢方面更不會吝嗇,什麼昂貴買什麼。
她必須承認,她看不懂紀遠方。
人們常說,愛屋及烏,如果他和她之間夫妻恩愛,他這樣討好她父母,她覺得理所應當,可明明他們貌合神離,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紀遠方的殷勤,讓她無法不猜測,他做這些,是因為她的父母不但是他的岳父岳母,也是溫寒洋的岳父岳母。
這樣想了,只能讓她對他更厭惡。
她搪塞幾句,想結束通話電話,母親說:“朵朵,明天我訂個飯店,我和你爸請你婆婆吃個飯,你和遠方都去。”
“不用了,媽……”雲朵想拒絕,那邊卻不由分說掛了電話。
楊心怡是個體商戶,在紀遠方老家的菜市場賣菜,後來紀遠方出人頭地了,想把她接到這邊來,住了沒幾天,楊心怡就說渾身不自在,又回到縣城老家。
紀遠方無奈,給楊心怡在老家買了一棟單獨的二層小樓,在一樓弄了個棋牌室,街坊四鄰有空就去她那裡打打麻將,象徵性的收點錢,日子過的開心又滋潤,不管誰去打幾圈,都忘不了誇獎楊心怡有個爭氣的兒子。
紀嫣然高中畢業後,選擇了這邊的大學,平時住校,楊心怡有時來看女兒,母女兩便在紀遠方的公寓裡住幾天,以前雲朵曲意隱忍,還能井水不犯河水。
昨晚紀遠方的漠然,讓她的隱忍達到極限,矛盾終於爆發。
她沒想到的是,紀遠方居然會找找她媽媽告狀。
他怎麼有臉?
她深吸了口氣,撥出紀遠方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漠然,“有事?”
雲朵站在窗邊,望著遠山冷笑,“你向我媽告狀?”
“我是希望岳母教給你,做人家兒媳的規矩。”
雲朵壓制不住心裡的怒火,低聲喝:“紀遠方,你別太過分!”
“我很忙,回家再說。”電話猛的結束通話。
生氣時,最讓人難以忍受的不是吵架,而是你想吵架,對方卻連吵架的機會都不給你。
雲朵自認是個冷靜自制的人,可此刻她氣的臉色泛白,死死摳著窗臺,大口呼吸著。
她的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猶豫了下才滑開接聽鍵,耳邊傳來一個甜美卻陌生的聲音,“你好,請問您是雲姐嗎?”
“你是……”
“我是紀董的秘書小謝,雲姐,您來過我們公司一次,我們見過面,不知道您還是不是記得我。”
雲朵蹙眉想了下,眼前浮起一個年輕女孩兒陽光嬌俏的臉孔,“是,我記得,你事?”
“雲姐,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謝茗卉壓低聲音。
雲朵只是傾聽,沒有追問。
謝茗卉繃不住,主動說:“雲姐,剛剛王家的小姐王佳瑩來了。”
雲朵心頭跳了下,“是嗎?”
“雲姐,我是看不過去才告訴你,”謝茗卉聲音壓的更低,“雖說現在王家的公司和我們公司有業務往來,但王佳瑩來的也太勤快了,她進紀董的辦公室都不用通報的,一待就是一兩個小時,雲姐,我們都是女人,我能看得出,您是個好女人,我不忍心看您被蒙在谷裡,紀董是個難得一遇的好男人,不知道多少女人覬覦他,您可千萬要把他看住了,別讓他被居心叵測的女人搶了去。”
雲朵握著手機,許久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謝茗卉小心翼翼問:“雲姐,您在聽嗎?”
“是,我在聽。”
“雲姐……”謝茗卉遲疑了一瞬,“您要不要來公司看看,王佳瑩剛來,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走。”
去做什麼?
捉姦嗎?
如果是以前,雲朵一定不屑,可今天卻不一樣。
她真想知道,如果她抓了紀遠方和王佳瑩的現行,紀遠方是否還能義正詞嚴的說,讓她母親教教她,怎樣做個合格的兒媳!
她請過假,拿著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