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喘!”嚴思誠好奇地看著眼前最要好的朋友。
“你--走--過頭--了,車子--在那裡。”手指著反方向,小三足足吸了口氣後,才有多餘的氣開口說話。
“喔!原來是我走過頭了,你才會追我追得這麼喘!”嚴思誠瞭解地笑了笑,有點靦腆地搔搔頭髮。
“是--是呀!”
“對不起喔!我剛剛在想事情,所以沒注意到你。”嚴思誠不好意思地向小三道歉。
“沒關係啦!”小三急忙擺擺手。“不過,少爺走路還挺快的!我得用跑的才能追上。而且,少爺的力氣也好大,剛才差點兒憋死我了!我想,少爺在國外不只是讀書而已,應該有常上健身房鍛鍊身體才是;不然,少爺怎麼會--”
“小三!”
嚴思誠突然板起臉一吼,這種劇烈的轉變讓小三倏地閉上嘴巴。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再叫我少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為什麼要這麼在乎地位呢?”
“我--”
“雖然我出國讀書已經十幾年了,但是我們仍然是最要好的朋友呀!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眼見少爺的臉色和之前和善的表情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小三心驚地害怕起來。
“對不起!我一時忘記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一聽見小三低頭認錯,嚴思誠這才又露出了笑容。
“下次要記住喔!我不希望我們的友情染上別的色彩。”拍拍小三的肩膀,嚴思誠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思誠,行李我幫你拿吧!”
“不用了啦!又不是很重。”他提起旅行袋在小三面前晃晃。
“你在國外那麼久,怎麼才這麼一點東西?”
“我又不是回來長住,只是回來看看、祭拜爸爸,一個月後就回去了。”
“一個月?”小三吃驚地瞪大雙眼。
“是呀!那邊的課業很重的。我能請一個月的長假已經很了不起了。哇!好涼快!”
一古腦鑽進車裡,嚴思誠舒服地倒在後座。
“我以為大姐是要你回來繼承天門幫的!”小三咕噥著上了車。
“天門幫怎會輪到我繼承,幫裡元老那麼多,孫伯伯就是個好人選。”嚴思誠鬆開衣領的扣子,擺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孫老大年紀大了。大姐說過,這是年輕人的時代,所以才要你回來的。”啟用了車子,小三將車緩緩駛離了機場。
“我不是這塊料。如果真要由年輕人繼承,那小三你比我還夠資格。”
“你別折騰我了!我才是最沒資格的人。”
“不要妄自菲薄。”嚴思誠笑了笑,隨即打了個呵欠。
懶懶地躺在後座,嚴思誠仔細地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緻。
離開臺灣十多年,這期間,他沒回來過一次,為的就是不想再和老爸的幫派扯上關係。他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為了組織、為了地盤、為了個人利益牽扯出許多的恩恩怨怨,太複雜,也太亂了!
而他這個人最怕的就是麻煩,所以離開臺灣這麼久,唯一和他還有聯絡、信件往來的,就只有小三--他唯一的好朋友。
想到這裡,嚴思誠轉頭看著至交好友的背影。而開著車的小三,嘴裡仍嘀嘀咕咕個沒完,看在嚴思誠眼裡,不禁露齒而笑。
當初他出國也曾想帶著小三一起走,誰知道,小三拒絕了。
他說他不喜歡唸書,也不是讀書的料;他喜歡幫派裡刺激的生活,為榮譽而活、為組織而戰,唱著精神不死、道義不歌的日子,這才是他嚮往的。
唉!人各有志,他也就不強求小三一定得跟著他了。
“那就奇怪了。”
“什麼事?”嚴思誠隨口問,但一陣睡意襲來,他忍不住閉上眼想睡一下。
“那大姐為什麼還叫豹哥把蝴蝶找來呢?”
“蝴蝶?”濃濁的鼻音顯示他已進入昏沉狀態。
“就是大姐從小訓練的人。”
“嗯……”
“準備安排在你身邊保護你的貼身保鏢。”
“保鏢?”嚴思誠微皺起眉。
“是呀!大姐曾說過,你回來的時候蝴蝶是專門保護你的貼身保鏢,還說什麼“蝴蝶振翅,非死不離”,所以我才奇怪!大姐幹嘛把蝴蝶叫來?你不是一個月後就要回去了嗎?”
嚴思誠聽到這兒,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睜開眼睛,坐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