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世事的小毛頭,要我一字不漏說給胡爺聽,結果呢?害我們胡爺差點兒就招架不住,連帶害我也被刮一頓!”貓仔用力拍了一下桌面,順勢踢了桌腳洩恨。
“不會吧?”江勳不信。“我聽到的全是他傻愣愣的訊息,他行為就像個白痴啊!”
“白痴!?哼!”貓仔啐了一口。“他那樣叫白痴!?那全天下的人不全成了傻子!”
“不可能的!”江勳仍然懷疑。“我的訊息來源很可靠,聽說他沉迷課業,還鬧了不少笑話--”
“夠了!夠了!這話我不想再聽了。我現在只想狠狠揍他一頓,以洩我心頭之恨!”貓仔咬牙切齒,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揍是不太可能啦!不過--可以嚇嚇他。”
他這個包打聽會出差錯,對江勳來說,還是第一次;所以心中難免有點怨恨。腦筋動得快的他,一下子就想了個整人的主意。
“怎麼做?”
一聽到有辦法可以整整嚴思誠,貓仔趕緊豎起耳朵,一臉興致勃勃。
“很簡單!找個生面孔朝姓嚴的放冷槍嚇嚇他。告訴你,沒有人不怕死的;你這槍放出去,包他嚇得一個月不敢出門!”江勳嘿嘿地笑了笑。
“不妥吧!如果不小心真打中他,那可是沒完沒了,我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賠!”貓仔順手拿起煙點上,撥出胸口的一股悶氣。
“所以才要你找生面孔嘛!況且,你只要找個槍法夠爛的去放幾槍就行了,不用瞄太準,很簡單的啦!”
“如果真打中了怎麼辦?”
“不可能啦!”
“世事難料!你也不能拍胸脯跟我保證絕對打不中他。萬一出事了,我找誰去?”嘴裡叼著煙,貓仔玻�鷓壑幣⊥貳�
“如果真打中了,也只能怪他運氣不好!全都推給槍手,再把槍手滅口,這樣一來,就沒人會想到是我們乾的。”江勳不斷煽動貓仔,又得意地揚揚眉。“這下子,不僅可以出氣;搞不好,一不小心弄死了他,讓他那張嘴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貓仔只是皺著眉沉思。
一會之後,他的表情整個豁然開朗起來,大聲笑了出來。
江勳卻立刻用手捂住貓仔的嘴巴,警戒地低語--
“你小聲點兒!這件事可不能讓其它人知道;否則,就算我們打死不承認,憑殷辰花的個性,我們肯定會橫死街頭!”
“太好了!太好了!”貓嶢的眼睛熠熠發光,“姓嚴的!我這會倒要讓你嚐嚐惹了我的下場。”
※※※
一個禮拜了,餘素儀已經離開整整一個禮拜了。
而嚴思誠也待在房間裡,足不出戶整整一個禮拜。
為什麼他沒有離開,還留在臺灣,還留在這裡?
原因無他,全是為了餘素儀。
嚴思誠在等餘素儀回來,她已經比她說的天數晚了兩天的時間,卻還沒見到她人影,不禁令嚴思誠更加擔心。
他知道了,終於知道自己是喜歡她的,喜歡她的程度勝過想回美國的想望。他終於清楚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了。
突然,房門猛地被拉開,殷辰花和豹頭一前一後地走進房間。
殷辰花一進門還故意用手捂著口鼻,開口抱怨。
“豹頭啊!這房間怎麼有一股好濃的黴味,像是腐爛掉的死屍,又臭又惡的,你趕快派人來打掃一下!把沒用的東西全拿去丟掉,別汙染了這裡乾淨的空氣。”
“大姐--”
“怎麼?還不快找人來整理整理、噴噴消毒水?”
“媽,妳不要為難豹叔了,我不想也不會出去的。”嚴思誠有氣無力地說。
“喲--原來這兒有人啊!”殷辰花興味十足地走到嚴思誠身邊。“我還以為這裡已經荒廢了,打算派人來清一清呢!”
忽然,殷辰花彎下了身子,將鼻子靠近嚴思誠,在他四周嗅了嗅。
“喲--原來黴味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怪不得房間這麼難聞!”她諷刺地發出驚呼,嫌惡地撇撇嘴,還故意退後三步,在距離他兩公尺的地方坐下。
“媽,不必用激將法了,對我沒用。”
此話一出,殷辰花立刻轉變態度。
“你這個有出息的東西,不是直嚷著要回美國嗎?怎麼這會還窩在這裡,還不走呀!”
“我也不想待在這兒,我在等素儀回來。”嚴思誠不悅地把頭一揚,直視他母親。
“等她?哼!”殷辰花不屑地冷哼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