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璇,我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比別人擁有的更多,所以我們也會比失去一些對於常人來說很普通的快樂。我小時候很少見到我父親,只知道父親穿著綠軍裝,結果一次和我媽上街的時候看到一綠軍裝就追著幾條街叫人家爸爸。”
“真可憐”季璇抬起想哭又想笑,真真成了哭笑不得。
“我們從孩童時期就開始享受著特權、享受著華衣美食。這些東西最初都是我們的父母給予我們的,即使我們現在依舊利用這些資源,但並不表示我們自己就絲毫沒有付出努力。最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自己需要什麼。這個世界太複雜,別人的眼光不能成為我們行事的標準。”
“我只是為自己的言行不一感到難過,也許我的想法很不成熟但是我就是沒辦法阻止自己。”季璇用手捂著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知道我也經歷過這樣的困惑,就是因為想脫離我父親的影響,我拒絕考軍校進入部隊,甚至離開中國獨自到美國留學創業。季璇你看著我,你的媽媽永遠都是你的媽媽,你不應該只想著否決她給你的一切,利用這一切讓你自己變得更好其實才是你母親一直希望你做得。”蕭衍看著這個困頓地女孩如同看到往昔的自己,看著她迷惘不知所措,想要撫平她焦躁不安的內心。
“季璇,如果你不被人繼續議論,你就得利用一切去成功。讓那些議論你的人匍匐在你的腳下仰望你,讓他們再也不敢議論你。”
“你準備把我培養成女魔頭嗎?”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避免傷害,也未嘗不可。”
也許是黑暗給了他們勇氣去剖開自己內心深處永遠都不想為人知的往事,那些自以為已腐爛在心地往事可是重新回顧發現它們依舊清晰如昨日。
季璇看著半屈膝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透過灑落進室內的月光他的眼眸璀璨如星,從相識起他就如同啟明星一般照亮自己找不到前路的人生。在自己傷心的時候給予肩膀,在自己無助的時候照亮前方的路。
“我四歲以前也生活在北京,雖然我不再記得那個時候的事情,可是那種快樂的感覺卻是我以後十八年裡從未體會過的。”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願意讓他了解自己的一切。
蕭衍靜靜地聆聽著季璇內心深處最柔軟的記憶,可是隻講到這季璇卻沒有繼續。
“後來呢?寶貝。”
“後來啊我父母在我四歲的時候離婚了,我媽媽就把我帶到英國。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見過我的父親和哥哥,這些年我甚至再也記不起他們的樣子了。很可怕是不是?”
“你想他們嗎?”
“想,但是從未想過去找他們。”
月色正濃,連星光都被黑夜遮住了光輝,而窗外的夜幕被北京七彩的霓虹映照成璀璨的幕布。季璇看得窗外發呆卻只覺得眼前發黑,一雙纏綿悱惻地唇帶著柔軟的觸感,若即若離地在唇上輕觸。
每一種感覺,每一點廝摩都帶著試探與祈求,那舌剛開始只是試探性的滑過嘴唇,描繪著柔軟的輪廓,在探入口中時卻突然變得狂野起來。季璇覺得舌頭被緊緊地纏住快要窒息,溺斃在這無盡的漩渦中。
兩個人的呼吸隨著吻的加深開始變得沉重,連空氣都快停止了流動變得黏膩。房間的氣氛變得曖昧不明,而蕭衍似乎沒有以往的剋制,他似乎想到證明。
那舌彷彿有了意志一般,悄悄移開,停留在季璇的耳畔,接著便捲住小巧秀氣的耳垂。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怎麼辦?”蕭衍眼神沉重,臉色帶著完全的認真
季璇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可不可以不要在這麼纏綿的時候問這麼可怕得問題。她從來沒有去想過如果蕭衍不見了這種可怕地假設,因為她知道自己看似堅強實則懦弱的內心,她害怕失去更不知道怎麼面對失去。
也許是因為今天才看到季璇深藏著的懦弱,蕭衍想逼著她去面對這些未來都有可能發生的一切。愛一個人比起時刻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更好的辦法是讓她變得同樣強大。
“你會象對待你的爸爸、哥哥那樣,從此把我徹底丟掉不去爭取不去挽留?”
對於這個問題季璇實在不知如何回答,自己的懦弱被看透了就算強裝堅強也不過是徒勞掙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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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天橋之王 。。。
一身緊繃的線條流暢利落即使穿著廉價的牛仔褲和外套,杜長君依舊充滿了躍動的活力,似一頭優雅的豹散發著野性的魅力。即使穿著最普通的衣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