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小,兩個小傢伙再懂事,在病房裡陪了爸爸媽媽一個下午,到底還是覺得太無聊,有些坐不住了。
小白童鞋還好一些,不怎麼看得出來,至於小君遇,明顯地是一直在動來動去。
席司曜想了想,就叫來保鏢,先送他們兩個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他吩咐小白童鞋,要照顧好弟弟。
小白童鞋一臉的嫌棄,好像是在說:就算你不吩咐,我也會照顧好那個笨蛋的!
夜清歌聽了點點頭,看著他,“你在這裡陪了我很久嗎?”
雖然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她就是感覺已經很久很久了,夢裡看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醒來卻醒不來,慌亂害怕的時候,有一隻溫暖的大手握緊了她的手,給她安心的力量。
席司曜低頭,溫熱的唇吻了吻她的額頭,“餓不餓?想不想吃什麼東西?”
他沒有說自己在這裡陪了她多久,因為在他看來,在這裡陪她,是應該的。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應該的啊。
夜清歌皺眉,微微思索了一下,說:“我想喝粥。”
現在沒什麼胃口,又因為昏睡了這麼久,重口味的東西吃下去估計也嘗不到味道,甚至會讓自己噁心,還是吃些清淡的東西好了。
席司曜點點頭,將她把被角都掖好,“你等一下,我很快回來。”
“好。”
席司曜前腳剛走,就有一個人進入了病房。
夜清歌正準備躺下去,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
席司曜真的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回的,粥到夜清歌嘴裡的時候,那溫度微微地還有些燙。
席司曜見她皺眉,自己喝了口粥,又自言自語道:“怎麼這麼燙?我走了這麼久的路。”
夜清歌抿唇笑了笑,眼神柔柔地看著他:“哪有走那麼久,你從出去到回來,才十分鐘都不到啊。”
席司曜愣了一下,從病房到買粥的地方,平常走走也要七八分鐘,來回一趟的話,那也得十五分鐘吧?可是剛剛她說自己出去到回來,十分鐘都不到,真的嗎?
“司曜……”夜清歌叫他,一隻手有些吃力地抬起來握住他拿著勺子的那隻手,“真好。”
席司曜不明所以,看著她,反問道:“什麼真好?”
夜清歌不說話,什麼真好啊?
——笨蛋,當然是有你真好啊!
剛剛肚子痛得額頭冒冷汗的時候,夜清歌真的很害怕,彷彿身子一直在往下墜,下面是無底洞。
是他一路上握著她的手,一直告訴她會沒事的,會沒事的。也是他在她昏迷做噩夢的時候守在她身邊,讓她即便是在夢中,都可以感覺到溫暖的力量。
這些說說出來會不會太矯情呢?她們都在一起三年多了啊……
可是席司曜的眼神是那麼地期待,好像他明明是知道她在說什麼,卻非要她說出來。
這個男人啊……
“當然是有你真好啊。”夜清歌歪著頭,俏皮地說道。
就像他自己說的,有他在,就什麼都不用擔心啊!
席司曜愣了愣,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大概原本是想捏的重一點的,可是看到她的臉色還是微微有些蒼白,所以,在他的手碰到她的臉頰的那一瞬間,他收了力,總是指尖輕輕地在她的臉上颳了一下。
夜清歌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那眼神柔軟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看得席司曜也是滿心柔軟。
他放下了手裡的粥,俯下身去,輕輕地抱著她,在她耳邊問:“這樣會疼嗎?”
“不會。”
“嗯。”他好像在她耳邊,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夜清歌笑的更甜更美了,只是好像自己的身體真的很不爭氣,她一笑,就痛。
席司曜靜靜地抱了她一會兒就放開了,然後就繼續給她喂粥。
可能是因為剛醒來,夜清歌的胃口不是很好,清粥小菜吃了一些也很快就皺眉說不要了。
席司曜看了看她,也沒有勉強。
兩人都安靜下來,偌大的病房裡,氣氛居然一時有些古怪。
夜清歌抿了抿唇,忽而出聲問:“孩子沒事嗎?醫生怎麼說?”
席司曜抬眸看了看她,雖然知道她心裡是知道孩子沒事的,但是既然她問了,那麼他就說,“孩子沒事,不過醫生說你身子太虛了,要在床上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