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
夜清歌點點頭,微微地嘆氣,“是啊,經歷了很多,以為要幸福了呢……”
她一頓,程子言就聽出來眼下是發生了什麼鬧心的事,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孩子病了,在擔心?”
剛剛去了他們家裡,保鏢們都沒失憶,當然記得夜清歌和她之間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所以在她問起的時候,告訴了她,席司曜他們在醫院。
夜清歌低頭看孩子,雪白的貝齒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櫻唇,再抬頭時,已經將自己的悲傷藏得很好,根本就看不出來了。
“你難得回來,不要說這些了,寶寶們都會沒事的,坐下來和我說說,出去玩了這麼久有什麼心得?”
其實,她最想知道的,還是程子言有沒有去過洛杉磯。
那裡有一個一直在等她的人,她真的一點也不想念嗎?
程子言皺了皺眉,“要說心得的話,大概就是眼界更開闊了,知道這世上有很多路,不必死認一條路走到底,執迷不悟就看不到其他的美好風景了。”
這樣的心得,大概就是最好的詮釋了她現在的心情。
當初的程子言死認席司曜這條路,走到盡頭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她想要的。
如果你選擇的一條路,只有盡頭沒有他,哪裡還會有天長地久?
甚至,你還因為你錯誤的選擇,錯過許許多多美好的風景。
夜清歌看著她,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子言,你變漂亮了。”
程子言歪著頭,語氣半真半假,“真的嗎?我早上照鏡子的時候還發現自己臉上多了顆痘痘,哎,青春不再,青春痘還在啊。”
這下夜清歌更繃不住了,以前只是將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然後程子言就離開了,並沒有深交。
此刻兩人這樣面對面站著聊天,竟似多年的好友一般那樣地默契,那樣地和諧。
程子言見她笑了,舒了口氣,“好了,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你不要擔心。”
夜清歌知道她也是好意,況且她難得回花城來,畢竟這個地方對他們所有人來說,記憶都是血腥而慘痛的。
在醫院呆了沒多久,程子言就說要走了。
“我是跟著旅行團來這邊的,現在偷偷跑出來看你們,待會兒導遊找不到我,會急死的。”
夜清歌有些捨不得,自己沒有幾個很要好的女性朋友,最好的就是卡卡,但是現在不在身邊,難得和她冰釋前嫌,又覺得很投緣,可是她又不能在花城多呆。
而且現在兩個孩子都在發燒,她也顧不上程子言,她說要走,就只好遺憾點頭:“我們可能過些日子就去佛羅倫薩了,你要是經過那裡,要聯絡我。”
“你們要去那邊……定居嗎?”
“嗯。”夜清歌點頭,眼神柔柔地飄向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某人,“他說這裡有太多的不快樂,所以決定離開,把席氏的總部也搬到那邊去。”
程子言到底還是被震驚了一下,看了看席司曜,又看看夜清歌,忽然心生羨豔。
清歌啊,這個男人是有多愛你?愛到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嫉妒你了!
可是現在她再也不會想要去搶席司曜,而是深深地在心裡祝福。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程子言就離開了。
夜清歌本來是要送送她的,但是程子言堅持說不用,晃了晃手裡拿著的口罩,說:“我剛剛上來的時候戴著這個來的,我不想別人知道我回來過,所以你不用送我。”
夜清歌眼睛微微撐大,盯著她手裡的口罩好一會兒,像是理解她這樣的做法,又像是不理解她的做法,最後卻也是無奈地一笑。
程子言對著她揮了揮手,因為小傢伙發燒很不舒服,不肯讓別人抱,她就只好在小傢伙的手上親了一口,然後離開。
她走後席司曜就問夜清歌,“她也是你的好朋友?”
夜清歌看他一眼,反問道:“你覺得是不是啊?”
“就算是好朋友,也是剛交的吧。”某人一語中的。
“你怎麼知道?”
根一頭放。聽她這麼說席司曜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居然有些驕傲的勢頭,“你們的眼神交流包含了太多的情緒,不單單好朋友那麼簡單。”
夜清歌瞥他一眼,有種怨念的感覺。
某人卻因為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而暗自鬆了口氣,要是她一直因為兒子在發燒而焦急擔憂,只怕她自己身體也熬不住。
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