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得到夜清歌今晚早產的訊息時,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居然做了那樣一個決定,嚇得GEVAT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程子言站在病房的視窗,看著外面的無邊夜色,眼底閃爍著詭譎的光芒,她背對著GEVAT,點頭,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確定,而且……我必須這麼做!”
席司曜,我曾經對自己說過,如果我得不到你,我就毀了你!
當初司徒青煙沒能成功毀了你,那是你和夜清歌命大,現在,我親自出手!
賠上我的孩子的一條命,哪怕賠上我的一條命,我誓死都不會讓你和夜清歌雙宿雙棲!
GEVAT猶豫著,還是忍不住問:“子言,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不是席司曜的也不是我的?”
按照日子來算,她肚子裡的孩子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可是她說不是,並且發了毒誓說這個孩子是她隨便在夜店找的一個男人的種。
程子言轉回身來,看著他的眼睛,“GEVAT,我和你的那次之後我吃了避孕藥,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GEVAT看她神情堅定,知道自己再勸也沒什麼意思,於是就叫來了醫生護士,準備好一切。
很快,程子言被推進手術室,門合上,那盞代表著手術中的燈立即就亮了起來!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在燈亮起來的那一剎那,GEVAT心底‘咯噔’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失去。
可是他還能失去什麼?他本來就一無所有。
苦笑了一下,他走到一邊供人休息的椅子上坐下,靜等。
——
而卡卡在回了國之後,一下飛機開了手機給夜清歌打電話,卻是怎麼打都無人接聽,就連席司曜的也無人接聽。
她不禁更加緊張起來,正準備打容遲電話問一下蕭定卿的號碼,遠遠地就看到有一行人朝著自己這邊而來,為首的人坐在輪椅上,風華卓然天成。
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看到金思城的,想不想念的,根本談不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午夜夢迴的時候,也會偶爾想起,在某個夜深的時刻,她下了飛機,他曾來接機。
此時此刻兩人四目相對,皆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當日在法國,卡卡用了最尖銳的語言刺傷了金思城的心,所以他一怒之下說了氣話,讓她回國。
可是事後,他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甚至他假裝沒有把她綁到法國去過,就那樣不鹹不淡地和她處著。
偶爾一個電話,有時候說話,有時候不說話,就聽聽她的呼吸聲。
卡卡一開始很怕這樣的金思城,因為她認識的金思城是妖孽的,玩世不恭的,甚至是流氓無賴的。
可是打了電話卻不說話的金思城,卻是深沉得讓人害怕的!
但是人都會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好比你很怕黑夜,但是如果長期讓你呆在黑暗裡,漸漸的你也就習慣了。
卡卡就是這樣,後來時間久了,她都習慣了金思城打來電話卻不說話。
兩人相距幾步,卡卡看著他依舊靠輪椅出行,心中有些訝異,難道他的腿還沒好嗎?
金思城表現得很紳士,好似兩人第一次見面,客氣地叫她:“離小姐,你父親讓我來接你,順便和你一起去離家,拜訪一下你的父母,如果方便的話,那現在跟我上車吧。”
卡卡怔了怔,不知道這廝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金思城的紳士——絕對是裝出來的!
你就裝吧你!你以為你裝了就會成大蒜嗎!哼!
惡狠狠地腹誹了一頓,她猛然想起自己還有事呢,於是就說:“不方便,我現在要先去一趟洗手間,你在這裡等我!”
金思城挑了下眉,溫文爾雅一笑,“可以,離小姐請便。”
卡卡白他一眼,然後把自己的行李交給他的手下,自己就拿了個包,朝著洗手間走去。
“二少爺……”身後的人上前一步請示。
金思城右手一抬,眸中霸氣乍現,“我自己去。”
千尋,這一次你最好別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否則我會讓你後悔!
卡卡到了洗手間,直接站在外面洗手的地方就開始給容遲打電話了,可是也不知道容遲現在在哪裡,那邊訊號不好而且又很吵,她連叫兩遍都沒人應聲。
她本來性子就急躁,心裡又擔心著夜清歌,於是第三遍的時候聲音分外高:“喂!容遲!你聽得到嗎!”
“他聽不到,但是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