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領子，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唐越心底像是猜到了什麼，轉而就是疼痛，痛得他無法開口。

林夕別開視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飛快扣好自己的衣服釦子，一手拿著外套，飛快轉身往外走，幾乎是沒有再看唐越一眼。

經過唐越身邊的時候，她的手腕被人攥住，“發生了……什麼事？”

唐越的聲音十分粗噶，聽上去像是在鋸木頭一樣，林夕眼眶一熱，心中的委屈全數爆發出來。

可是她沒有哭，就是覺得呼吸困難，全身都在發痛。

“沒事。”她回了兩個字，聲音亦是沙啞得幾乎聽不清楚。

掙了掙手臂，唐越反而轉得更緊，她本身就沒多少力氣，雙腿幾乎發軟，伸手扶了牆壁，才堪堪站住腳跟。

唐越轉身，雙手抓著她的肩頭，“告訴我，席司衡對你做了什麼？”

林夕忍了忍心底那種酸楚的情緒，咬著牙抬頭看他，那眼神之中的絕望，看得唐越觸目驚心，一瞬間，整顆心都被寒冰覆蓋！

“真的……什麼都沒發生，我……”

“林夕！”唐越驟然打斷她的話，那樣子不是氣急敗壞，而是發狠，他想殺人！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並且這件事讓她難以啟齒的話，那麼唐越稍稍聯絡一下席司衡在電話裡和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就能猜到自己來這裡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的，來遲了嗎？

真的，發生了嗎？

唐越頂著林夕的眼睛，她心底的那些絕望透過眼神，一點一點傳遞到他的心裡，將他那顆被寒冰覆蓋的心再淹沒了一次。

林夕笑了笑，“你來幹什麼呢？你又不愛我。”

我寧願你沒有來，至少那樣，我走得也安心。

但是為什麼你要來呢？

你來了，我會誤會的。

“你說我來幹什麼？”唐越忽然覺得難堪，覺得她好像一點也不想自己來，難道她對自己，也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不抱期望嗎？

其實，是他不懂她的心。

此情此景下，不論愛或不愛，林夕都不希望他出現，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刻，又怎麼會希望被別人看見。

更何況，這個男人，她深愛。

“走吧，我很好。”她淡淡地，目光漸漸空了，如同她的心，什麼都沒了。

唐越雙手更加用力，幾欲將她肩頭的骨頭都捏碎，眼神兇狠而發紅，“席司衡在哪裡？”

林夕沉默。

這時身後的門就開了，席司衡好整以暇地看著屋裡的兩人，一隻手裡握著一把手槍，轉動著玩，“唐越，我知道你會來的。”

唐越抬眸看過去，那眼神之中的殺氣太過濃郁，席司衡一直在轉手槍的那隻手，莫名就停下了動作。

“是，我會來。”唐越笑了起來，緩緩地說：“我一定回來，因為你的命，我會親自取。”著眼林正。

席司衡輕蔑地哼了一聲，“現在誰取誰的命還不一定呢！”

唐越一點也不緊張，因為他太清楚席司衡用林夕引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

他們父子最終的目標不是林夕，也不是他，而是席司曜！

他們知道席司曜重感情，而自己跟了席司曜這麼多年，如果他們用自己逼席司曜單獨來，沒有十足十的把握，那麼至少也有九成的把握。

但是唐越相信，在他和席司曜說了林夕的事之後，他就應該猜到了席也正父子的目的，肯定做好了準備，不會坐以待斃！

只是他沒想到，席司曜會丟出那麼一沓照片，一張張從他眼前飄落，最後安靜地躺在地上。

有些面朝下，他看不到那上面到底拍了什麼。

有些面朝上，他可以清楚看到，照片裡的那個女人是林夕。

她很安靜地躺在那裡，沒有哭，沒有皺眉，什麼表情都沒有，整個人像是死了一樣。

有個男人趴在她身上，因為背對著鏡頭，唐越看不出來那個人是誰。

但是他知道，那個人肯定不是自己。

可是，那畫面……

他感覺到自己的頭痛得像是要炸開一樣，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轉頭看林夕，卻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神直直地盯著那些畫面，一直看一直看。

唐越心裡涼了一大片，恐懼排山倒海而來，他一把抱住林夕，“別看，別看！”

他現在最想殺了的人不是那個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