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就什麼都值得。”

她既是在說卡卡，也是在說自己。

當初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看淡夜家和席家之間的仇恨，可是愛情的力量遠遠超過她的預想。

所以，最後，她還是選擇站在愛情這邊，放下仇恨。

“如果你愛他，也愛這個孩子，那麼就不要為難自己。”夜清歌重新來到她身邊，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抱了她一下，“愛情裡，誰不設計誰，但是最後設計進去的，也許是自己本人。”

她不想金思城對卡卡一點感情都沒有，她更加不相信，金思城就這麼放卡卡走了。

他還沒追來，是因為現在他的心裡肯定和卡卡一樣矛盾。

一面是愛，一面是恨，最後到底是什麼佔了上風他們身處局中還不明白，但是夜清歌已經看明白了。

你看，愛情中都是這樣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

去機場的路上，夜清歌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另一隻手挽住自己的手臂，然後歪著頭，靠在了他的肩頭，身影輕柔，“司曜，為什麼相愛都這麼難呢？”

席司曜勾了勾唇，並沒有立即回答。

而夜清歌似乎耐心極好，他沒回答，她也沒催，就這麼靠著，最後有些昏昏然。

席司曜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本來是想將她擁入懷裡，讓她睡得舒服一些，可是誰知，自己的手臂一動，那個前一秒還昏昏欲睡的人，此刻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是那樣地清醒。

“怎麼了？”他低頭對上她有些不安的視線，輕聲問。

夜清歌搖搖頭，看他還在，復而又安心了，重新靠回他的肩頭，呼吸漸漸均勻，“我有點累。”

心累，好累。

你回來之後，我就不想再勇敢，再堅強。

或者說，再你失蹤的這段日子裡，我的勇敢堅強都已經透支了，並且透支太多，所以此刻你在身邊，我柔軟得讓我自己都討厭。

但是席司曜，你不能討厭我，一定不能！

如此想著，她居然有些情不自禁地對他說：“司曜，你不要討厭我。”

席司曜心底微微一緊，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不解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

她搖頭，放慢了聲音，“我不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現在的自己，但是你不可以不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好不好？”

雖然我也不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之前假裝勇敢的自己，但是為了孩子，我願意變得那麼堅強。

可是席司曜，你不要不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我……

車廂裡靜了靜，良久之後，席司曜的聲音才傳來，帶著低沉的蠱惑，“我怎麼可能不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你……”

小傻瓜，我不記得我之前有多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你，但是我能感覺出來，我才見到你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得不得了了。

往後還有很長一段人生路要走，我會更加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你，更加愛你，絕對不可能不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你的。

小傻瓜，小傻瓜……

——

到機場之前，夜清歌眯著睡了一會兒，臨下車的時候，是席司曜叫她的，她抱著個孩子，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是被他牽著手往前走的，直到飛機起飛，她才慢慢地回神，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似乎是有些驚訝。

身邊的人在她看過去的時候也正好看過來，微微一笑，禍國殃民的意味兒，“清醒了？”

夜清歌怔怔地點頭，凝著他的眉眼，不自覺地開口問：“你怎麼都不叫我？”

她還抱著孩子呢，就這麼迷糊地走來走去，還上飛機，萬一絆一跤或者哪裡撞一下，那還了得？

傷了她自己倒是沒什麼關係，萬一傷到孩子，那還不心疼愧疚死啊？

席司曜還是在笑，只是那笑容變得更加耀眼，甚至帶著一種無言的自信，他說：“有我在啊。”

——有我在啊，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就算我失去了記憶，但是保護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責任。

夜清歌有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