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都看到了,就是覺得這麼轉頭走掉,太丟臉,太悲哀,所以沒話找話,問完了,自己又自嘲地笑了起來。
席司曜的唇抿著,沒有說話,看著她的眼神幽深而詭異,抱著他的護士都有些嚇到了。
但是同時,那護士也更加開心,他們夫妻之間有矛盾,自己不正好有機可趁麼?
屋裡太安靜,安靜得夜清歌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她覺得難堪,往後退了一步,笑著說,“寶寶們都好,打擾了,你們繼續。”
她以為自己能夠鎮定,能夠毫無隔閡地信任,可是考驗當真來了她還是覺得自己無處可逃,那樣地狼狽。
她轉身的時候,那個護士臉上勝利的笑容,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背脊挺得再直,也無法掩飾自己的哀到極致。
她聽到寶寶依依呀呀的聲音,像是在挽留她,可是她一點也不想回去,也回不去的感覺。
他沒有挽留啊……
寶寶,對不起,媽媽現在自顧不暇,你們爸爸在你們身邊,要乖乖的,要聽話……
——
夜清歌走後,席司曜便將那護士推開了,眸中寒氣逼人,盯著她,聲音沉如磐石:“誰教你那麼做的?”
那護士立即變得有些慌張,低著頭,小聲地回答,“席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是麼?”席司曜一聲冷笑,渾身散發的冷凝氣息更重了幾分,“需要我用別的辦法讓你懂嗎?”
他的聲音淡淡,並沒有表現出憤怒或者厭惡,可是那種看透一切的眼神,讓護士心驚不已。
她慘白著臉,顫抖著:“席先生,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要不要我找程子言過來和你對峙?”席司曜倏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眸光逼人,居高臨下的氣勢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護士被嚇傻了,抬頭看著他,唇瓣在顫抖,可是話卻說不出來。
席司曜臉上的笑容更冷,看著她的眼神也更加兇狠,幾乎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不要自作聰明,做事之前先看看,對方你是否惹得起。”
從這個護士一進來,他就覺得不對勁,之後她又表現得那麼熱情,他心裡就猜到了什麼。
因為在這個醫院裡,GEVAT在這裡,說明程子言也在這裡!
而這種把戲,除了程子言,還能有誰?
等那護士走後,他用病房裡的電話給GEVAT打了電話,“你準備縱容她到什麼時候?”
“怎麼了?”GEVAT聲音裡帶著詫異,反問。
“她會做什麼,你還不清楚麼?”席司曜已經有些不耐煩,語氣咄咄逼人起來,“儘快動手吧,否則我要忍不住了。”
GEVAT在電話那端沉吟了幾秒,然後才說,“好,我知道了。”
“等你訊息。”
掛了電話,回頭看了看兩個孩子,沒有哭沒有鬧,閉著眼睛乖乖地並肩躺著,模樣可憐又可愛。
他的嘴角勾了起來,走過去,俯身,在兩個孩子的臉上親了親,又和他們貼了貼臉,臉上的神情溫柔蠱人。
沒顧男沒。可是兩個小傢伙像是在生他的氣,氣他剛剛氣走了媽媽,所以一點面子也不給,眼睛都懶得睜開看他一眼。
席司曜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小寶貝們,你們是不是也怪我對你們的媽媽太狠了?
不是的,不是的……
——
晚上的時候程子言就覺察到了GEVAT的不對勁,因為平常他趕不及回來,一定會給她來個電話,但是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晚了,他還沒回來,也沒打電話來說一聲。
程子言坐立難安,一直拿起手機看,可是就是沒電話進來。
一個人對著一桌子飯菜,根本就沒有胃口。
如果現在他們在洛杉磯,她也不會這麼不安。
可是,現在是在花城。
之前接到電話要GEVAT來花城給席司曜做手術,她就堅決不同意,可是GEVAT自己同意,她也沒辦法,為此他們還吵過架,但是最後是她妥協。
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一個依附與他人生存的人,不得不妥協。
如今在這裡,席司曜已經醒了,程子言就怕他對付自己,尤其是自己叫那個護士去離間他們夫妻。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手機捏著的一直沒有聲響的電話卻在這時驟然響起鈴聲,嚇了她一大跳。
一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