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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大亮,夜清歌動了動,腰間的那隻大手警覺性地收緊,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他初醒時,沙沙的,卻帶著那麼一股子性感的慵懶的聲音,“醒了?”
她‘嗯’了一聲,眼睛有些難受,大概是昨晚哭過的緣故,她伸手想要揉,一隻大手從她背後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別揉,揉了會更難受,待會兒去產檢的時候順便看一下眼睛。”
她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了,人在前一晚哭久了,第二天都會眼睛難受的,誰去看醫生啊。
可是這種被人放在手心呵護的感覺太好,她真捨不得破壞,就笑著答:“好。”
她的聲音很輕快,染著明顯的笑意,席司曜不禁有些詫異,把她轉過去,卻見她閉著眼睛,一直在笑。
“怎麼了?想到什麼事這麼好笑?”他親了親她的臉,低聲問。
夜清歌繼續閉著眼睛,小臉埋在他的頸窩裡,呵著熱氣說:“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有點在乎我的?”
抱著他的人聽了她的話,低聲笑了起來,“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也是有點在乎我的?”
“不是。”夜清歌果斷地否定了,心裡卻偷偷地說:好像真的有點在乎呢。
要不然……昨晚聽到他說的那些話,怎麼會那麼激動?她一直都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在他面前,她總是會失控。
也許有一些是因為懷孕的關係,但是、但是她好像真的有點在乎他了。
那麼霍行知呢?那個人……是不是從自己的生命中,慢慢地淡出去了?
席司曜聽著她的口是心非,唇角微微上揚,慢慢地,輕輕地:“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夜清歌想了想,自己這個時候應該矜持一點矯情一點說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還是老實交代呢?其實她是個很直性子的人,如果不是生活環境所逼,她根本不想去掩飾自己,那樣實在太累。
所以卡卡總是說:清歌,每次在你家看到的你和在外面我們單獨見面看到的你,總讓我覺得自己穿越了。
“如果你有那麼一點在乎我的話,我可以考慮也有那麼一點在乎你。”她也說得輕輕的,生怕驚動了什麼似的。
席司曜的手在她背上由上自下地撫著,力道很是纏綿,漸漸地,夜清歌就感覺自己整個背脊都麻了。
然後,他的吻就落了下來,她心裡想著要拒絕的,他還沒說在不在乎她呢,怎麼可以就吻了呢?
可是她的人已經不受理智的控制,他吻下來的時候,她拼命仰頭回應,兩人的唇舌那麼熱烈地糾纏。
情到濃時,單單的吻已經不能滿足席司曜體內洶湧而出的欲‘望了,他的手伸進她的睡衣裡,攀爬到她胸前的軟綿上,忽輕忽重,極富技巧地揉捏了起來。
不一會兒,細細碎碎的嬌吟就從夜清歌的唇角滑落,她的手也纏上了他的脖子,更深更緊地抱著他。
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被脫‘光得已經不知道了,夜清歌只知道,自己的理智迴歸一點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夜清歌本能地想要躲開一點,但是渾身發軟的她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三個月到了嗎?”耳邊,忽而落下他的嗓音,極沙啞,極壓抑,情慾極濃。
“嗯?”夜清歌一時沒跟上他的節奏,低低地吟了一聲,表示自己的迷茫。
可是她不知道,男人這個時候是經不起任何形式的曖昧的,她那一聲‘嗯’聽起來,真真像是在勾‘引!
身上的男人忽然大力起來,夜清歌只覺得渾身被他揉捏的生疼,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模模糊糊之間,她的腦海中居然靈光一閃,想通了他剛剛那句‘三個月到了嗎’是什麼意思。
“還有、嗯……還有四天。”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軟綿綿的,染上了纏綿時特有的風情。
席司曜手上的動作便在她話音落下之際停住了,只剩唇還在她的唇上輕輕地摩挲。
良久,他才放過她,皺著眉頭看了她幾眼,悶悶地嘀咕:“臭小子真討厭!”
“嗯?你說誰?”夜清歌茫然地問。
他沒答,哼了一聲翻身下床,一邊朝著浴室走去一邊在心裡暗暗下決定,等臭小子出生了,一定要好好和他算賬,因為他知道——往後自己這樣的日子肯定還有很多,吃了大半卻要停下,精髓吃不到啊!
到了醫院,蕭醫生看到進門的夜清歌,眉目間閃過一絲詫異,正要開口問她,就看到了隨之進來的席司曜,“阿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