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孩子,才是我們席家的血脈。”
他的話音落下,席天浩在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而後聲音沉如磐石般地說道:“阿曜,你最好保證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否則——我會讓夜清歌為你的謊話付出代價!”
電話‘啪’地一聲被結束通話,席司曜的心也猛地一緊。
爺爺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會讓夜清歌為你的謊話付出代價?難道他對清歌做了什麼事自己卻不知道?
他忽然覺得很不安,之前那半年,他極盡所能地冷落她,所以也就沒有在她身邊安排人,後來偶爾聽蘭姨提起,她被席天浩叫去過兩次,每次回來臉色都很不好。
難道那兩次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爺爺……到底對清歌做了什麼?
他轉身飛快上樓,夜清歌已經擦洗完身子從浴室出來了,看到他,一笑,“今天晚上不用處理工作嗎?”
席司曜大步走過去,上上下下地看了她幾遍,問:“之前爺爺是不是找過你?”
夜清歌不明所以,眼神困惑地看著他,“上次他找我,你不是知道?”
“不是,我是說之前,蘭姨和我說他有找過你,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夜清歌也緊張了起來,眼神惴惴不安地看著他,“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到這件事,所以問問。”席司曜及時收住自己的情緒,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表現得太不安,否則她會更不安,而現在的她,太脆弱了,受不起任何的波折。
夜清歌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但是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就說:“沒事啊,他每次找我也就說一些難聽的話給我聽,其他的沒對我做什麼。”
席司曜暗暗長舒了一口氣,看她好好的,或許爺爺真的沒有對她做什麼,只是嚇唬自己吧。
——
而在國內,席天浩不管現在是晚上,叫人將程子言帶來了自己的住處。
程子言在他對面坐下,心裡緊張得很,但是表面上還是變現得落落大方,“爺爺,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席天浩重重地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十分不悅,表情更是處處寫著‘待會兒你要是敢說一句假話,我今天就滅了你’。
程子言被嚇得夠嗆,戰戰兢兢地坐在那裡,先前的落落大方蕩然無存,心想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他了?
席天浩可是她最後一張王牌,她深知席司曜對席天浩的敬重以及忍讓程度,所以她只要把席天浩哄好了,席家少夫人的位置,遲早是她一個人的!
“子言,我剛剛給阿曜打了個電話。”席天浩終於開口了,眼底精光一閃,分外懾人。
程子言心裡‘咯噔’一聲,只覺得自己後背開始冒冷汗,硬著頭皮問:“爺爺,阿曜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這個他倒是沒說——”席天浩端著茶杯,似笑非笑,“不過他和我了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他說——”席天浩忽而抬眸,凌厲的視線直接盯住程子言的眼睛,沉聲說:“阿曜說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是GEVAT的!”
程子言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忽然緊扣在了一起,指甲深陷皮肉之中。
席天浩緊緊盯著她,不肯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這個女人的心機有多深重,他不是不知道。
良久,程子言似乎終於回神,眼底湧上了些許晶瑩的淚水,啞聲沙沙地說:“我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的,我知道……”
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垂了垂視線,復而又抬頭看席天浩,“爺爺,我愛他,這個孩子是誰的,我說了不算,他說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吧,是GEVAT的,或者是別人的,又有什麼關係的。”
席天浩盯著她,她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在說‘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那麼是誰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難道阿曜真的對自己撒謊了?
席天浩的心裡開始動搖,程子言便在這時,又開口,“爺爺,我知道阿曜很愛夜小姐,所以這個孩子的存在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因為我愛他,不想成為他的煩惱,我本來是想,等再過段時間,等我身體養好了,就離開花城,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和孩子相依為命過一生。”
“胡鬧!”席天浩猛然拍案而起,“你說得這是什麼話?如果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我們席家的血脈,我不會容許他流落在外。”
“可是爺爺,阿曜只要夜小姐給他生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