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媽祈求的眼神看著園園:“妹妹,那個藥你在什麼地方買的,你告訴我,我再去買。”
園園心裡暗暗發苦,這世間哪裡有地方去買這藥,一粒把孩子救活,已經不錯了,只能解釋:“是這樣的,這藥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中醫配的,我母親心臟不好,當時,這個老中醫著急走,就給配了幾粒藥,家母吃好了,剩下一粒,我忘在兜裡了,盼盼發病,我看她可憐才拿出來。”
盼盼媽聽完,充滿希望的眼神,轉化成極度失望,就如清明的湖泊一下變成一潭死水,轉而沉寂下去。
中年醫生激動地一把拉住園園的手:“小姑娘,老中醫是不是個子不高,臉上有個痣?”
園園一聽,瞪大眼睛,這是出現了什麼情況,我不會衰到編個瞎話,都被撞在槍口上吧,她只能胡亂的點頭:“當時我也沒看見老中醫,後來,我媽媽和我說的,好像是這個人。”
金月夜剛才還不聲不響地看著,一看我家園園的小手,被中年醫生握在手裡,臉上立即變了顏色,一股冰冷的氣場散發出去,馬上就要去拉回園園的小手。
中年醫生激動地說:“他是我師傅,二十多年沒有她的訊息了,沒有想到今天聽說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如何了,看樣子醫術大漲,竟然配出如此奇藥,可惜沒有留下來一點。”情緒平復了點,看了看旁邊的金月夜,才感覺不妥,急忙放開了園園的手。
園園看金月夜一眼,眼含警告。
她對中年醫生說:“後來,我媽媽也沒有任何訊息,還想找他老人家再配幾付藥,我要不是看這孩子生命垂危,我不會把這最後的藥拿出來的。”眾人都用敬佩的眼光看著園園。
金月夜把氣場緩慢收縮回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看了看園園。
看到孩子病情穩定了,大家陸續散去,中年醫生拿出一張名片交給園園說:“小姑娘,不管什麼時候,你如果有了我師傅的訊息,請務必給我打個電話,我一定重謝。”說完,又叮囑了幾句,也走了。
園園拿著這張名片,一時之間哭笑不得,正想把名片扔了,看到眾人的眼光還有很多關注著她,只好小心把名片放入包裹,心說:撒謊都有這樣的奇遇,可見,天無絕人之路。
列車依舊不緊不慢地往前行駛著,盼盼又開始昏昏欲睡起來,金月夜把座位讓出來,叫盼盼躺在椅子上。
園園不屑地看了鄰座的女人一眼,這是一隻隨時躲在暗處的狼,永遠生活在陰暗角落,看見有機會,就衝出來咬一口,又裝作大義凜然的模樣,其實滿腦子裡藏汙納垢。
這時,園園的手機響了,手機裡是常寶歡快的話語:“妹妹,聽說你今天回來,哥哥去接你,火車幾點到站呀?”
園園看了看金月夜:“哥哥,我晚上七點到站,你別來接了,我沒有拿什麼東西,自己回去就成,你告訴我家裡的門牌號碼?”
手機裡是常寶焦急的語氣:“那怎麼能成,七點,天都要黑了,你一個女孩子,連家門都不知道在哪,絕對不行,乾媽也不會放心。”常寶抬出了母親,園園只好答應下來:“那好吧,我在出站口等你。”
放下手機,園園對金月夜商量:“要不,咱們下車,分開走吧,我哥哥看見你,你們又該……”
金月夜拍拍園園的小手,臉上坦然地表情:“沒事,你家的人,我將來總要面對,現在正好和哥哥先談談。”
園園皺皺眉頭,什麼時候我哥哥變成你哥哥了,搶的到快,臉上顯出點不自然,糾正帶警告:“你千萬別和我哥哥吵架,好好說話。”
金月夜手指頭輕點她的鼻尖:“知道了,千萬別皺眉頭,時間長了,會難看,”眼神中柔情傳遞過去。
園園的心頭一暖,輕聲‘嗯’了一聲,也不再計較。
車到站了,園園背個小包在前面走,金月夜拿著好幾個包,面無表情地在後面緊跟,兩人走過出站口,只見常寶站在出站口外,看見園園,一邊招手,笑容浮現出來,宛如一片晴朗的天空:“妹妹,我在這裡。”一眼看見園園身邊的金月夜,馬上多晴轉陰。
走到近前,常寶看著妹妹:“園園回來了,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園園解釋說:“哥哥,金大哥工作就在K大附近,正好都回B市,我們結伴同行。”自動省去了A市一行。
金月夜大方地伸出雙手,放低姿態:“大哥,兄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以後還請你多指點。”
常寶看金月夜伸出半天的手,敷衍地握了一下:“哦,原來你們是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