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冷笑一聲,“我不是許家人,可我也是我孃的兒子,她的嫁妝自然是我的,不行咱們打官司去!叫大家看看,我娘還活著呢,她兒子還活著呢,你這個孃家哥哥就敢昧了她的嫁妝!”
姜老太太雖然說要把徐氏送到水泉莊子裡,但徐氏要死要活的,這會兒還關在富榮院呢,“咱們把我娘叫來,問問她,她的嫁妝要歸誰?”
徐大老爺不知道妹妹還在許家呢,不免有些尷尬,但又不願意在許靜安跟前服軟,“你娘在又如何?她是我們徐家的閨女,許家的媳婦,你被趕出許家了,就不能算她的兒子,這出嫁女無子,嫁妝可是要由孃家拉回的!”
所以徐氏的東西,得歸他們徐家!
許靜安被徐大老爺的無恥氣的渾身哆嗦,“反正我已經被奶奶趕出家門了,也不介意拉上徐雲俏,叫洛平人也知道知道她為什麼會被許家休的!”
“這當媳婦的敢謀害婆婆,你覺得哪家不怕死敢娶你閨女?恐怕是姨太太都沒有人敢要她吧?”許靜安冷笑聲聲,真以為甩開他,徐雲俏就能攀高枝兒去了?
這下不止徐雲俏,連徐大老爺跟徐申氏都白了臉,“你,你太狠了!”
“不是我狠,是你們太貪了,”許靜安後悔死了,當初就不該為了賣地,把地契都交給徐大老爺,“你不交出來,”
他掄著手裡的門栓,把徐家人一步步逼退,然後返身鎖了自己的院門,“我現在就去告你們去!”
“哎哎哎,”許靜安不嫌丟人,他們徐家還得在洛平做人呢,徐大老爺連忙追上許靜安,“那些嫁妝我也不能給你,那是你孃的嫁妝,你也說了,你娘還好好活著呢,輪不著你這個兒子拿她的嫁妝!”
他壓低聲音,“不如這樣,咱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兒怎麼樣?”
“呸!”許靜安最恨的人,除了二房母女,就是徐大老爺了,那些東西,拼著他也不要,也不會讓這些落到徐家人手裡的,“那咱們走,把我孃的嫁妝交給我奶奶!我被趕出許家了,我娘可還是許家的媳婦呢,媳婦病了,嫁妝由婆婆拿著,也沒有什麼不應該的!”
許靜安太瞭解姜老太太了,這些東西落到姜老太太手裡,將來徐氏不在了,照樣會給他這個兒子,但讓徐大老爺拿著,那就直接姓了徐了!
……
姜老太太也沒想到就徐氏那點兒東西,官司都打到她跟前了,她看著徐大老爺手裡的東西,“哎呀,我這個大兒媳婦真不容易啊,她嫁過來的時候,嫁妝才多少啊?嘖嘖,嫁到許家二十年,嫁妝都翻了百倍啊!不簡單!”
嫁妝是媳婦的私產是不錯,但除了這些,只要不分家,小輩兒們是不可以有其他的私財的。
而且徐氏當家帶過來的都是些浮財,莊子鋪子徐家哪有能力陪送?
這翻出來的上萬大洋的家產,這裡頭的文章,可就大了去了,尤其是徐氏還不是管家太太,就衝這些東西,姜老太太說她是賊,徐家都沒地兒辯去。
徐大老爺臉都白了,“這,唉,老太太您不知道,當初妹妹嫁過來的時候陪的少,我當哥哥的心裡總覺得對不住我那個妹子,後來徐家日子好了,我就想著補償補償她,這些東西,都是這些年我陸續給她添的。”
“編,接著編,姓徐的,不是我小看你,就你們家那間油坊,你們徐家有沒有這麼大筆家業?”徐家掙的可是三房二十多口子人花用,能小富已經是許家多年的照顧了,還能拿出上萬的大洋貼補出嫁女兒?
姜老太太冷笑一聲,把這些東西放到匣子裡,“行了,過去的事都不提了,不管她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怎麼來的,你們說是嫁妝,那就是嫁妝了。這佔媳婦嫁妝的事,我姜銀鳳幹不出來,來人,去把大太太請過來,她的嫁妝,她自己安排。”
徐氏沒想到自己會被再帶到正院兒,可還沒等她想辦法哀求姜老太太不要送她去莊子上,卻聽到了這樣的訊息。
自己還沒死呢,親哥哥就想謀自己的嫁妝?
徐氏不等徐大老爺開口,一巴掌打到徐大老爺的胖臉上,“呸,這些年我貼了多少給你們徐家?你還嫌不夠,連我的嫁妝都想貪了?滾,都給我滾,以後我跟你們徐家恩斷義絕,再不來往!”
自己兒子遭了難,他們就要接女兒回去,不但拉走徐雲俏的嫁妝,還要霸佔自己的嫁妝,想到兒子,徐氏心疼的撲倒在姜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我錯了,這事兒真的跟靜安沒關係,求求你,讓靜安回家吧,他還那麼小,一個人在外頭可怎麼辦啊!?我戒菸,我再不抽了,我